可除了杨萧愈发兴奋的施暴,无人来救她。
她曾想吞下毒药,她实在熬不下去了,可她不甘心,她死了世间只剩阿娘一个人孤零零活着,她死了没人给阿荆撑腰怎么办?
她忍着杨萧无穷无尽的折辱,没有鞭子,没有碎月和凝霜,没有杨嬷嬷和郑嬷嬷,她就像羊羔任人施为。
面无表情吞下了药丸,梁如意露出了解脱的笑。
她又趴在了窗口,守着院子的老婆子只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梁如意伸出手臂,鞭痕和淤青交错,恐怖吓人。
冰凉的雪落在手臂和她的发间,忍住腹中的剧痛,她蹭了蹭脸颊的陶人,喟叹了一声。
意识模糊之际,耳畔响起了烟火声。
她好似梦见那年元旦,她牵着阿荆的手,走在人潮汹涌的街道。
那时她的嘴角一定是偷偷扬起的,笑得像个偷腥的猫。
真可惜,今年元旦,她再也牵不到也牵不了阿荆的手了。
我的姑娘,死去的那晚,也是这般冷吧。
没关系,我很快就来陪你了。
纷扬的雪花很快盖住了梁如意大半个身子,她嘴角的笑意彻底凝结。
她永远成了困在雪里的富贵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