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价比高。”

“这事还管什么性价比，你喜欢就买，不差这点钱，不能让人觉得你嫁给我连个像样的戒指都没有。”

阮天晴略一思索说：“我想到了，这样，我们买Harry Winston的对戒，这样又有面子，又不会贵得太离谱。我是不是很有头脑？”

方屿声刮了刮她的鼻子说是是是，你最有头脑，我来看看这附近有没有Harry Winston的店。

阮天晴低头抿嘴笑。

她本来还在想借着“帮朋友试戒指”的烂借口带方屿声来看钻戒给他一点暗示，没想到吃过饭后，方屿声竟然主动提出要带她看一看戒指。进展如此顺利，她忍不住生出了一种为小家庭省钱的勤俭持家。不过，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方屿声提到他爸妈会赞助买钻戒的钱，所以她哪怕是做样子给他爸妈看，也不能买太贵的钻戒。

未来的丈夫和婆婆有这份心意，她觉得就很够了。

他们恩恩爱爱地往外走，一个低头看手机，一个沉浸在人生即将进入新阶段的喜悦中，没留神，撞上了正要进门的两个人。

程宜在阮天晴和方屿声惊奇又八卦的眼神中焦头烂额地解释：“我帮朋友的太太试戒指……这位是朋友的朋友，叫江淮之。”

阮天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不是她的烂借口吗？以及程宜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她十分踊跃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简直要躬身给他们让路：“请请请。”

于是非常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阮天晴作为戒指手模，江淮之作为戒指鉴赏，组成了一队“临时夫妻”，从一个珠宝店穿梭到另一个珠宝店。

江淮之煞费苦心地翻出了胡里文前妻的朋友圈，从各种腿长逆天的照片里，找到几张露出了手指的，十分热烈地跟阮天晴探讨起她到底是冷白皮还是暖白皮，骨架大还是小，戴哪种戒指好看。

阮天晴戴着1.2克拉的Brilliant Love，抬起手拍照：“我觉得这个好看，晚点你发给你朋友。”

江淮之毫不吝啬地献上他的赞美：“我以前觉得钻石不过是智商税，但它戴在你手上，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对钻石趋之若鹜。”

江淮之倒是诚邀程宜一起挑，但程宜对钻戒毫无兴趣也不觉得自己有鉴赏能力，摆摆手躲得远远的，跟除了“好看”实在想不出其他词语的方屿声一起，不远不近看一会，又各自玩一会手机。

方屿声指了指江淮之，给程宜竖了个大拇指，说牛逼，还得是你，一出手就不是凡品。

程宜说别乱说，今天第一次见。你啥时候求的婚？我怎么没听阮天晴说？

方屿声说还没求，得先看好戒指再说，到时候请你来帮忙。

接着他突发奇想：“嘿，要不你让帅哥一起来，今天多亏他这么热心解救了我，我不知道你pipeline里还有谁，就凭这一点，我投他一票。”

程宜无法感同身受男人之间这种简单朴素的兄弟情，决定换个话题。她记得阮天晴说过，方屿声毕业的时候拿了个挺大的包，于是问道：“你们公司在招人吗？”

“你要跳槽？”

“没有，我帮我一个学长问问，他最近在找工作。”

“听说最近hiring freeze了，回头我问问。”方屿声用一种老父亲的口气说，“阮天晴回来说你们最近这个项目，你帮她很多，谢谢你啊。”

“谈不上帮忙，工作而已。”

话是这么说，但程宜心想帮她的人可不是我。

“嗨，她在这方面就笨笨的，随便干一干打发打发时间，也不差这点工资。”

程宜眯了眯眼睛。她一时难以从方屿声的表情里分辨他说这话是类似于家长说“我家孩子没出息”的自谦，还是富二代的光环终于也笼罩到了阮天晴身上，真心实意地信这一套。

但她深刻地认识到了一件事——她这辈子应该不希望任何人这样评价自己。

于是她给出了客观公正的评价：“其实她现在做得挺好的，很认真，同事都挺喜欢她的。”

但方屿声显然并没有太当真，他淡淡地丢下一句“是嘛，那不错”，开始低头玩手机。

如果不是热心市民江淮之还得去接胡里文赶下一个场，程宜觉得他们可能会把婚纱都一起看了。

直到回到家，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设计师发来的参考家具清单，程宜才想起来，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