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江导的朋友对吧?”
两周后,江淮之导演的话剧上演。
剧院检票处,程宜、阮天晴、方屿声一行人和另外两个盛装出席、手上抱着花束的陌生女生互相面面相觑。
阮天晴凑过来在她耳边问:“你认识她们吗?”
程宜摇摇头。
刚才江淮之发来了微信,说他后台有点事,来不及过去接他们了,座位已经安排好,工作人员会带他们过去。
工作人员看了眼手机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稍微等一下哦,应该还有一位,等会到了我带你们一起过去。你们可以现在这边坐一会休息休息。洗手间在那边。”
刚坐下,阮天晴就推推程宜说,走,陪我上个厕所。不等程宜反应,就拽着她站了起来。
进了卫生间,阮天晴掏出了化妆包:“你是不是没带化妆品,你用我的补个妆。”
“没必要吧?”
“你这妆还是中午化的吧?口红都不剩啥了。”
阮天晴的口红已经递到了面前,程宜只好接过来,用指尖蘸了点在嘴唇上轻轻抹开了。
阮天晴瞧了瞧说:“太淡了,你多涂点。”
“这不正好吗?我唇色浅,涂多了太红了。”
“我们要看三个小时呢,多涂点,三个小时下来颜色就差不多了,到时候上台给导演献花,说不定还有合影呢。”
阮天晴今天只化了个很淡的妆,补不补妆也无所谓,因此这一包化妆品都是为程宜带的。程宜领情,顺从地又薄薄涂了一层。
“哎呀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十分钟后,最后一位女生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过来。
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往会场里走。六个人倒抱了四束花,窸窸窣窣搞出了不小的动静,走道边的观众纷纷侧目,搞得像伤心女孩俱乐部开业。
花是来之前刚取的。黑色和深灰色的雪梨纸、蜂窝纸裹着,几朵渐变色的午夜蓝吸色郁金香姿态各异,旁边叉出一丛明亮的黄色跳舞兰。
这是程宜翻遍了小红书,都快把各种花研究遍了,才最终选出的低调、充满了静谧气质的搭配。
她特意找了评分最高的花店,在网上找好了图发给店家,来来回回确认了好几遍。
方屿声和阮天晴走在最后面。
前面几个女生打扮得各有特色,一个是甜美清纯的邻家女孩,一个是烈焰红唇、黑发如瀑的御姐,还有一个是清爽明快得像刚从球场过来的运动女孩。程宜则主打一个职场属性,走知性气质的路线。
方屿声悄悄跟阮天晴说:“啧啧,江导吃挺好啊。”
到了第二排VIP区,工作人员指了指说这六个位置都可以坐。
程宜心想他们就是来看热闹的,坐边上也不影响观看,因此礼貌地伸手示意另外几个女生先走,往中间坐。
那个邻家女孩瑟缩了一下,面露羞涩说:“你们坐里面吧,我等会要去献花,坐中间不方便。”
程宜哂笑,懒得多说,率先走到了最里面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晚上没睡好,等待幕布拉开的间隙,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嘴还没合拢,就收到了江淮之的微信:“困了?”
程宜立刻绷直了后背,左右张望了几下,却没看见江淮之的影子。
手机又震了一下:“别找了,你看不见我的,我在后台呢。”
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郁结的东西被他两句话融化开了,嘴角的笑意熨不平似的。程宜借着整理外套,悄悄地转头看了看,整个会场里黑压压的坐了一百多号人,他偏偏就挑中她这个位置看。
她一本正经地回复:“演出顺利!”
他秒回了一个OK的手势表情包,说你等着看吧!
剧场里的灯光熄灭了,舞台上,幕布缓缓拉开了。
程宜被江淮之科普过很多遍,话剧的名字叫《安魂曲》。
江淮之介绍说:“这部剧呢,讲了三个关于死亡的故事。一个守财奴的老婆病死了,一个年轻妈妈的儿子被人烫死了,一个马车夫的儿子死了,人不想听他的故事,所以他就跟马讲。”
“没了?”
“没啦。”
程宜挑了挑眉毛,震惊地说:“啊?中心思想是要珍惜生命吗?”
江淮之闻言,异常认真地用力点头说:“对啊,生命是很宝贵的。”
程宜一眼就看出他在憋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