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不同程度腥臭的味道。

有被灼焦的，冻裂的，生切的……

第一轮。

第二轮。

第三轮。

……

整个东爻城听上去热闹无比，像放着不间断的烟花。

“别听了。”

刹那间，全部安静下来了。

白琴屏蔽了云陵的听觉，又将精神海直接接入自己的里面。

“没必要的东西，不知道你怎么听那么入迷？”

白琴的精神海里面很安静，形成的样子是凤凰族和通灵蛇族边界的那块地方，阳光明媚，风平浪静。

“没有，只是好像越发敏锐了。”

“敏锐？确定不是准备回归天地了？你刚才的精神海差点要散了。”

“不会散的，我设定了锚点。”

“行，是我自作多情，回去继续看吧。”

白琴把云陵丢出自己的精神海。

于是云陵睁开了眼，小蛇现在在装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三分。

准备差不多结束了。

云陵从坐改为躺到床上，然后又给白琴下了形态束缚，才开始休息。他平时的休息就是运行灵气，大致一个小时一周。

但现在比平时晚了许多，他决定回精神海里面去看看。

云陵的精神海是近乎初始状态，白茫茫的一片是他唯一给予的变化。

他将今晚灵气不规则的流动，人员的行走轨迹，法阵的运行反转，以及虫族的各种生死覆灭在这里几乎完全复现出来，各种不同的色彩流光在星穹下错杂相交，像流星。

“不够，”云陵平静地评价道，又模拟让法阵直接从天而降，“还是不够。”

他把这个法阵改为纯杀阵，几乎虫类刚出生的第一秒就被毁灭。云陵重复了几次，一次比一次极端，从第一次振翅到第一次破壳，甚至是第一次心脏跳动。

这场烟花一次比一次安静，生命的诞生和消失不过呼吸的须臾。

而虫类也在从妖界一点点被赋予边际区的特性之后才慢慢热闹。

如此反复推演，云陵没有得到合适的结果，最后转身离开，所有的彩色斑斓归于茫茫白色。

天亮了，要开始工作了。

他睁开眼，对面墙上的挂钟的分针正好指向“12”，时针指向“7”，现在是早上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