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琴打开了相册，把之前的照片毫不留情地全部删除，“这下又有位置了。”

“那个……可以借一下手机吗？”是那个捂着脸的女生，她解释道，“我的手机昨晚，摔坏了。”

“我想拍一张照，就一张。”

“可以。”

女生接过手机，就对着一个背对的道士拍了一张，然后用QQ邮箱发给了自己，还手机、道谢之后又绕到那个道士附近。

“有趣，”白琴把他们俩又拍了一张，“诶呀诶呀希望以后不会出什么事。”

尽管是秋天，中午还是热了点，大家提议先回去，除了韦飞，他还在等鱼上钩。

吃完饭，外面来了一趟大巴，那个男生本来想上去的，但看见没人要走又不敢又急，眼神转来转去，最后到小姝身上，“你不是也看到了吗？走啊，和我一起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姝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

最后大巴走了男生也不敢上车。

还要再住一晚，他不敢了，当晚求着女生回来一起住。

韦飞知道后专门跑下楼来看，“给我来点瓜子谢谢，进展到哪了？”

云陵给他倒了一把，“他在反省，女生有点动摇。”

“是我我一巴掌抽过去。”

“啪啪啪——”

男生连抽自己三个耳光，“小姝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小姝。”

“真没诚意，都没跪下。”

“咚”的一声，他跪下了，痛哭流涕的。

韦飞瓜仁还没磕出来，小心翼翼地问，“……我说话很大声吗？”

“没有。”

男生抓住女生的手，“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一直跪下去。”

“你先起来，有事好好说，先起来。”

“我不要，小姝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前对你怎么样你也是知道的，是我错了。”

韦飞大声说，“让他跪！”

而那个道士是站在隔壁的房间门口，“就是，有事好好说，拉人家女孩子算怎么回事？”说着，一手捏一个筋道轻松让他放手，但小姝脸色已经明显地犹豫不决。

经过几个回合的拉扯，小姝还是勉为其难地让男生立法三章后拿着行李和他回去了。

“真要回去？”

在小姝路过的时候云陵问了一句。

小姝还在纠结，男生紧紧握着她的手，满眼希冀，温柔的声音藏着点慌乱，“小姝……”

“嗯，谢……谢关心。”小姝脚步不稳地跟着走了。

“诶，可惜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尊重，祝福。”

韦飞可惜地回去了。

而那个道士挠头，叹气，最后转身去把自己的床铺卷好抱回刚才小姝在的房间里。

“今晚会没事吧？”

“没有鬼的事，人不知道。”

关上门后，白琴把收拾得差不多的行李箱放一边，他拿起云陵放一边的画，其实他本来想改主意下午就走的，但云陵的画没画完，现在看来，“画得还可以嘛，以前怎么没见你画过？”

“回去之后看守边界无聊，开始画的。”

“挺好，以后给我的文配插画算了。”

当时白琴在注销后不久又在三天验证期搞了回来。

“也可以。嗯？怎么了？”

“有一枝赤羽被接管了，天光主城的，不过没有被解析。”

“是谁的？”

“工造部的那位。”

“是他的那枝啊，最后可惜了，把赤羽留给了他那位师父。”

云陵现在的这个黑匣就是出自那个人之手，作为报酬，云陵给了他一枝赤羽作为他师父的生存之地，即使在最后死的时候他还好好地封存这那枝赤羽。

“现在是秋天啊。”白琴随手扫走了窗边的一片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