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个人吧，很挑，还有点厌蠢。

如果没有那种天赋极佳，悟性又高的，她宁愿不收。而且顾元逸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一般来说，收徒年纪最好是在十岁以内。

姜以烟没说话，而是慢悠悠走到顾元逸身边，抬手在他身上捏了两把。

顾元逸身材很好，即便痴呆了二十年，腹肌胸肌也还是一点儿不少。

这也多亏了顾夫人这些年的精心照顾。

顾元逸被摸得愣了两秒，耳根子唰得一下红了，薄唇微微抿起，强忍着没动。

姜以烟动作很轻。

从胳膊一路捏到大腿，有些诧异地挑眉：“诶，根骨不错，而且比你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

或许跟缺少魂魄有关？

不过这也不重要。

姜以烟又走到茶几边上，摸出几张黄符，冲顾元也招招手：“你过来。”

顾元逸就这么跪在地上一点点挪过去。

“我只画一遍，你看好了。”姜以烟拿起狼毫笔，蘸着朱砂，在空白的黄符上画咒。

她特意放慢速度，让顾元逸能够看清楚。

一笔落，姜以烟偏头：“你试试。”

“好。”

顾元逸接过狼毫笔，蹙紧眉宇，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才慢慢地动笔。

看得出来他画的有点吃力，速度也很慢，好几次差点停笔，不过最后还是努力画完了。

姜以烟看了两眼。

画得有点歪歪扭扭，但没画错，算是有点天赋在身上。

“我对徒弟要求很严格，这样吧，你先跟着我学两个月。两个月内，你表现若是让我满意了，我再正式收你为徒。”

“你能不能接受？”

顾元逸用力点头：“能！”

姜以烟嗯了声：“那你先回去做个准备。”

顾元逸精神抖擞地站起身，沉声应下：“好！”

顾野弥：“……”事情发展有点超出他的预料了哈。

他瞄了眼弟弟，轻咳两声问：“姜大师，那个平安符，我能不能花钱多买几枚？”

最好是家里人一人一枚平安符！

“行，一万一枚，你要几枚？”

顾野弥要了十枚平安符，干脆利落地付了钱，然后和顾元逸一块儿道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