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凸起,像是随时会脱离眼眶。
脸色青白,眼神怨毒地盯着弗恩和瓦伦。
它只是静静看着瓦伦和弗恩,张张嘴,一阵幽怨的曲调从喉咙里溢出:
“红嫁衣~”
“母亲为我穿上好看的红嫁衣~”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三梳儿孙满,四梳平安喜……”
弗恩和瓦伦听不懂中文,只觉得这语调听着,让人浑身不自在。
明明刚刚看着还不怎么恐怖的红裙恶鬼,这调子一出来,莫名就恐怖了好几倍。
“干掉它!”
“正有这个打算。”
两人默契出手。
“呵呵呵呵呵——”
刚刚还在唱小曲儿的红嫁衣女鬼突然笑了起来,眼里流出血泪,尖叫一声,朝弗恩和瓦伦飞扑而去。
嫁衣裙角翻飞,笼罩在二人头顶,时间由黑变为红,被红裙牢牢裹住。
“shit!”
“该死,什么东西?”
两人挣扎着将罩在头顶的红嫁衣扯下来,刚扯掉,又被面前的景象惊得差点拿不稳手里的银制法器。
入眼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
他们身上穿着刚刚见过的那条红裙子,脸上抹着白粉,头上还戴着一堆沉重的饰品。
什么场面他们没见过?
……这场面他们还真没见过!
两人直接呆住了,没搞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是,他们明明在博物馆啊,这是给他们干哪儿去了?
正懵逼着,紧闭的房门被推开,几名穿着华丽衣裳的老妇人进入房间,嘴里发出嘹亮的声音。
“哎呀,快来看看咱们的新娘子,多好看呀。”
“这身红嫁衣,可是花了不少银子的呢……”
“能嫁进侯府,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完就拿起梳子,给弗恩和瓦伦梳头。
两人想挣扎,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人摆弄他们。
梳完头用红布盖住脑袋,被人推着出了门,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转眼间又变成了紧闭的棺材。
弗恩和瓦伦躺在棺材里,中间还有一具穿着新郎服的尸体,看样子都死了好几天了!
直到这时候,两人才找回身体的掌控权。
他俩面色凝重,伸手去推棺材盖,结果怎么也推不开。
更糟糕的是,因为处于封闭状态,棺材内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