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但是,一旦我这样开始说起与那最初的相遇所有关的一切,那么我所说的一切就都是谎话。话仍未出口,连我自己都已不再相信。你最好也同样不要相信,真的,一个字也别信。
让我再好好想想,初次的相遇,既不浪漫,也不奇妙,甚至算不上是机缘巧合,也不够百转千回,都不是的。
搁下你凭空捏造这一本领,放弃你头脑中的创造与想象,这些通通用不上。初次的相遇,是平凡中的平凡,普通中的普通。
这么说出来的时候,我已足够坦诚,虽然听上去免不了让人沮丧。
但是,且慢,既然一切终将成为回忆,何不让回忆变得浪漫。尽可能地去假设,一切都很浪漫,最好能够在日后回想起时,调和一切的乏味与平庸,如何?
停吧,停下吧,别再继续摇摆犹豫了,好吗。
可是,话说回来,我发现,除此之外,对此我已无话可说。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黄晶晶不同。故事如果交由她来讲述,会大不相同。
黄晶晶和李北军之间,是怎么忽然就有了说不完的话呢?现在再细究这个问题,着实让人头大,因为相关一切都已无据可考。
黄晶晶有记日记的习惯,但后来她把那部分日记全部毁掉了。烧掉?还是剪碎扔掉了?有没有那么一丝丝的可惜呢?
只不过,如此一来,黄晶晶恐怕也绝对保有了她的隐私。关于那一切,和李北军之间的所有,她到底是如何看待的呢?
黄晶晶瞥一眼随手放在书桌上《檀香刑》,这是陈建设有一次提到他正在看的书。
也许,就这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