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恒端起杯子喝茶,淡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秦笙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执着这事儿,最后干脆有点赌气道:“不合适就再和离呗。”
“……”月容恒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婚姻大事重中之重,怎么让她说出来就跟那儿戏似的?
“你当和离是吃饭睡觉呢,那么简单的?”月容恒说这话的时候,都要没脾气了。
他换了个话题,“前段时间听说你搭上了乌月国的商队,如何了?”
“已经在合作了,往后金榭纸和狼毫笔都从他们那里进,价格可以优惠。”
说起这个,秦笙眼睛有些发亮。
“我还和他们做了布匹和绣品生意,等再过段时间,我打算在宁州开家绸缎庄。”
月容恒打趣,“看样子,你在宁州是赚钱了。”
的确是赚了。
趁着这个机会,秦笙和他说了合伙开书斋的事情。
京城这个地界儿,若是开铺子的话,选择的确是很多,只是相对的,铺子的租金也不会便宜。
秦笙的意思是,想把书斋开在学府旁边。
那一带好像还有两家书院,里面读书的都是京城里的富家子弟,都是有钱人。
月容就看着她滔滔不绝地讲着。
他看着看着,眼神不自觉就开始有些热起来了。
这应该才是真正的秦笙吧?说起做生意的事情,她分析的头头是道,言语间都是自信。
多好的姑娘。
样貌好,性情也好,家世人品都不错……
挺符合摄政王妃的标准的。
最关键是……他喜欢。
“……殿下?”秦笙说着说着,发现月容恒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炙热,心头微微一跳。
“是不是我说的不对?”
“没有,你说的很对。”月容恒道。
不等秦笙再开口,翡翠在门外道:“娘子,时间不早了,咱们得过去夫人那边了。”
要是太久的话,秦夫人那里肯定会让人出来找的。
万一母亲知道她和摄政王单独待在一起……秦笙不想让母亲多想什么。
“那,我先走了。”秦笙起身道。
月容恒也跟着起身,“嗯,我送你出去。”
“……”秦笙抿了抿唇,倒没拒绝,左右也不过就是几步路而已。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方才……摄政王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就是……
热切?
秦笙又不由在心里把自己先前和他说的话回忆了一遍,她应该没有说错什么吧?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下最后一级台阶时,秦笙没有注意,踩空了。
“啊---”秦笙惊吓,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冷不防腰身被人一揽。
月容恒直接揽住她的腰,把人给带到了台阶之下,“想什么呢,走路不看路。”
“……”
“没,就是走神儿了。”
秦笙惊魂未定,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月容恒的手还揽在自己的腰上,而自己的身体几乎和他紧贴在了一起。
这也太不像话了!
“殿下!”秦笙着急忙慌地拿开他的手往后退,一个没注意,又差点跌倒。
心头小鹿乱撞。
月容恒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那只先前揽着她的手下意识背到了身后去,“抱歉。”
“没、没事。”
秦笙语气有些结巴:“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我先走了,殿下自便。”
月容恒却叫住她:“秦笙。”
“……”
秦笙没有转头,心跳还是快的厉害,她这会儿有点不太敢去直视他。
月容恒说:“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倘若你真想嫁的话……我给你挑。”
这话一出来,云隐和翡翠都惊住了。
翡翠更是惊得差点都要咬住自己的舌头。
什么……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想给娘子做媒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秦笙却是从他的话里理解到了不一样的意思。
她神情飘忽地走了。
就连半道上碰见了武瑾儿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翡翠提醒了她一声她才看过去。
秦笙蹙了蹙眉。
一段时间不见,这个嚣张跋扈的武平侯府庶女变化还真是大的不可思议。
打扮的和只花蝴蝶似的,乖巧地站在一位夫人旁边。
那位夫人秦笙认识,正是左相廖吴山的夫人,以前在一些宴会上见过几次。
秦笙看了会儿,在武瑾儿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她带着翡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