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一如既往地清朗疏俊。
他身上气场,与迟槿意之间十分相近。
也正是因为如此,宁华溪愿意与之亲近。
更是让她忍不住地升起对兄长的信赖。
“不是。”
宁华溪的回答中,不带丝毫迟疑:“我的孩子没有父亲。”
“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她斩钉截铁地真挚模样,足让傅司白提起笑意的同时,也终于将心安回到了肚子里头:“华溪,你有没有想过……”
“你一个女人带着五个孩子确实太艰难了,也该寻个男人来照顾你?”
傅司白唇角掀了又掀。
最终还是没有将完整话语脱口。
他想问的,其实是那句……
他是否能有幸,参与到宁华溪的余生当中?
与宁华溪相识六年,傅司白从第一眼就再也走不过漩涡。
甚至是心甘情愿地帮她带娃!
隔三差五的跑去云隐村义诊,只不过是傅司白的借口。
他也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能与心上人再近一点。
可惜傅司白天生就是个慢性子!
若非是今天与迟言煜的见面,带给了他无限的危机感,恐怕他连这般捎带僭越的话都不会脱口。
傅司白一直小心翼翼地觑着宁华溪脸色。
他却忘了。
宁华溪在对待感情方面,心思素来比谁都更加大条:“不需要。”
“他们都很懂事,不用让我操什么心……我再找个男人,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
她满脸漠然。
一时间,傅司白眼神变得无比晦暗。
可他却并非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华溪,你从来都对之前的那段婚姻和孩子们的生父闭口不谈。”
“如今更是感觉对他态度奇怪……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男人给你带来过的伤害太多了?”
伤害?
这世上,还没人能伤到宁华溪!
可若真细数下来……
与迟言煜的三年婚姻,她所受得明刀暗箭不少。
尤其是在男人车祸成为植物人的时候。
宁华溪要做得不仅仅是悉心照料迟言煜。
还帮他暗中处理掉了许多场金融危机。
这其中种种之间,涵盖了多少的心酸与委屈,宁华溪甚至不愿再去提。
可男人对此,不见好似一无所知……
还转眼间就在植物人尚未苏醒时,扬言要为白月光一场最为盛大的婚礼。
他们之间的那三年时光,被人为磨qu。
现在想起来,她确实傻!
在一定程度上,宁华溪是被迟言煜整得有些厌男了!
自傅司白关切的眸光之下,宁华溪终于蓦然清醒了过来。
她唇角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伤害谈不上。”
“但我确实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能有什么好东西?”
宁华溪素来有话直说。
并未反应过来。
她这话一说,连带傅司白一道骂了进去。
闻语,傅司白的眼底带了抹苦笑。
转眼间,他就自己硬生生地扭转而过了话题:“不谈这些不高兴的。”
“华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
傅司白刚用尽全力将宁睿安从阎王手中拖回来了。
宁华溪怎么也不可能拒绝!
“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谈什么帮不帮的?你有话直说就好。”
她唇角潋滟过的笑意。
足以让傅司白一刻夜挪不开眼:“是我父母。”
“他们如今的年纪大了,总催着我去相亲……可华溪你也知道,我的心思还一门扑在医学研究工作上。”
“所以我就想问问,你是否方便?能不能陪我回家做出戏给父母观看,只要让他们信了我并不是没人要就好。”
傅司白满眼中都是隐秘期待。
像他条件,就连医院中想要嫁给他的小护士都早已排成了长龙。
如今做出为难模样,只不过是让宁华溪无法拒绝的由头之一。
而宁华溪虽心中有疑惑。
但她却至始至终都不曾往其他方面深思。
只是微微拧眉,她就立刻快速地松了眉心:“行。”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