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站起身，对着天空大吼道。

“我要成为光！”

夜有些深了，方成的声音传得很远，不知道被多少人在睡梦中听到。

“你在狗叫什么？！”

屠正义出现在方成身后。

他发现方成回到宿舍后状态就不对，又不好意思主动询问，只能躲在暗中观察。

方成待在楼顶的时候，他一直躲在楼顶门后盯着方成。

这小子是不是想不开？

是不是我骂他太狠了？

见方成大喊，他才找到理由出现。

“你在狗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方成自然知道屠正义是在关心自己，不过这人关心的方式，一般人还真接受不了。

“没事，想你了，好兔兔。”

是啊，屠正义也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好念者，世上的火炬还是很多的，自己刚刚有些悲观了。

“没事就赶紧回去睡觉，大半夜待在楼顶干什么！”

方成笑着答应，一溜烟就下了楼。

等等，刚刚你叫我什么？

兔兔？

没完了是吧！

算了，今天太晚，明天再找你算账！

屠正义早就困了，要不是担心方成，他早就睡了。

离还款时间还剩下九天。

一早，方成便叫上屠正义，一同前往龟乙骰放贷的那家赌场。

“方成，这是违规的，我们没有念处的调查令，不能擅自调查。”

“告诉你，万一出了事，我可不会帮你说情。”

屠正义嘴上说着拒绝，身体却很诚实，跟着方成来到赌场。

自从确定了念处有内鬼，方成便没有打算向念处申请调查令。

打草便会惊蛇。

赌场内没有窗户，也没有时钟，完全分不清白天或者黑夜。

墙顶上挂着的灯冒出昏黄的灯光。

照在赌徒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再配合上赌徒赢或输时出现的叫喊，让整个赌场颇有些疯魔之感。

十赌十输。

不赌便赢。

可惜赌徒们不明白这个道理。

一楼赌场全是普通人，方成和屠正义假装赌客，混迹在其中。

方成见到了熟人。

龟乙骰。

他正和小弟在赌场闲逛，等待着上头的赌客主动向他借款。

“龟哥好。”

“龟哥好。”

赌场的常客显然都认识龟乙骰，主动打着招呼。

似乎有些无聊，龟乙骰将小弟留在楼下，自己上了赌场二楼。

赌场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有一名人员在看守，见是龟乙骰，自觉让开了路。

这一幕被躲在赌徒中的方成看见。

二楼有问题。

楼梯口看管得并不是很严格。

由于太过无聊，看守人员有时也会走到一边和同伴聊天。

方成和屠正义等待着时机。

“求求你，再借给我点，我下把赢钱了肯定还给你。”

某位赌徒求着龟乙骰的小弟。

“我真的能赢！”

赌徒咆哮道，声音盖过了赌场的众人，也吸引了看守人员的注意。

“你猜，这家伙输了多少。”

对于这种场景，看守人员已经见怪不怪，他叼着烟，指着那名赌徒，打趣道。

趁着看守人员注意力转移的间隙，方成和屠正义迅速来到二楼。

二楼的布局和一楼完全不同，只有三个房间。

方成贴在门口，听见其中一个房间内传出龟乙骰的声音。

“苑姐，我最近又找到大概二十个货，您看什么时候交易？”

方成知道，龟乙骰口中的“货”，指的是小孩。

“我最近没空，你找管白吧。”

被称为苑姐的女性，声音听着有些稚嫩。

“好咧姐，那价格还和以前一样？”

“对。”

方成和屠正义正贴着门聚精会神偷听，没注意到二楼楼梯口又上来了一个人。

“你们在干什么！”

听见外边的叫喊，方成面前的房间门也被打开。

“方成！”

龟乙骰脸色有些难看，之前方成打龟乙骰时，穿的是念处的制服。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