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他一人。

隔壁房间隐约传来人声，方成挪动脚步靠近，惴惴不安的朝着里面看去。

“处长，方成醒了。”

方成的目光与另一个房间的医生交汇在一起。

唐龙站在医生旁边，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处长，方成醒了！”

医生提高了音量，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终于将唐龙从沉思中拉回。

唐龙走到方成面前，将眉头舒展开，问道：“字。”

“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

回答完唐龙的问题，方成欲言又止，还想说些什么。

“又入梦了？”

念者入梦时，身体周围会不自觉散发出念力，很容易判断。

方成点头，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处长，屠正义他现在...怎么样了？”

唐龙没有回答方成的问题，而是皱起眉头，嘴角撇平。

整个病房异常安静。

“你先告诉我，你们干了些什么。”

唐龙叹了口气，直勾勾盯着方成眼睛，似乎想判断他有没有说谎。

于是方成将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唐龙。

看着唐龙两边的眉毛快要皱到一起，方成的心更加不安。

他并不在乎念处会怎么惩罚自己，而是迫切想要知道屠正义的情况。

“你先回去吧，屠正义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唐龙摆摆手，示意方成离开，看样子已经失去再和方成交流的耐心。

“处长...”

方还想开口，却被医生推出了房间。

“别说了，处长现在心情很不好。”

方成并不死心，又向医生开口：“医生，屠正义他现在怎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对着方成讲：“活不成，死不了。”

方成还想追问，却被医生推出了治疗室。

我做错了吗？

我不该这样莽撞，明明屠正义这么相信我，我却带着他跳进了深坑。

我不该擅自行动，在没有允许下，带着屠正义私自调查。

我不该没有足够的实力，一边幻想着做英雄，一边躲在屠正义身后。

方成落魄的走在路上，丝毫没有得到能力后的喜悦，一直在回想医生告诉他的几个字。

活不成，死不了。

楼顶天台往往是失意者的天堂，方成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这里。

“屠哥，我真的做错了吗？”

没有人回答方成，门后面空无一人。

方成睁着眼，坐在围栏边看着夜空，似在问别人，又似在问自己：“我真的做错了吗？”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让方成意识有些模糊。

就在他昏昏沉沉之际，朦胧间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在狗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