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随时被舍弃的奴婢,奴婢有什么权利管主子去做什么呢?
说不好下午的事就是叶瑾对她的试探,瞧瞧她会不会偷偷逃走,会不会私会外男。
若捉到她的错处,便更有理由折磨她,欺辱她。
越想顾南枝觉得越有这个可能性,心中大惊,差点就犯了错。
她更加卖力讨好叶瑾。
烛火摇曳,顾南枝心口发闷,硬生生被叶瑾做晕了过去。
叶瑾心情不错替顾南枝盖了被子,一人向青浦院伸出走去。
一脚踹开一间房间的木门,惊得里面人从床上蹦起来。
“哪儿来的宵小之徒?知道这是哪儿吗?知道我主子是谁吗?”
“少废话,刘畏过来为我诊脉。”
刘畏眯着眼睛看向门口,看清来人的时候这才松懈下来。
“我的爷,在您自己院子里,您怎么还和山匪一般。”
手搭在叶瑾手腕,刘畏玩世不恭的表情严肃起来。
“毒严重了,您的右眼是不是又看不清了?”
若是仔细盯着那双眼睛便能发现,叶瑾的右眼光芒有些暗淡。
刘畏伸出手,在叶瑾的右侧缓慢转动。
“爷,能看清吗?”
到靠近耳朵的位置,叶瑾抿唇,“瞧不清。”
那边好似团着一团朦胧的雾气,就连刘畏伸出几根手指都看的不真切。
不然今日他也不会没瞧见顾南枝落水。
想到顾南枝,叶瑾脸上神色柔软了不少。
那小东西,乖顺体贴的很。
出了那事也未曾质问他,反而是全心全意依赖于他。
刘畏面容越发严肃,站在叶瑾右侧。
他缓慢贴紧叶瑾的耳朵,声音幽幽,“爷,您能看清我是男是女吗?”
叶瑾一脸阴沉。
“我是瞎了,不是傻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若是能想办法配出滇蛇之毒的解药,您还是有救的。”
“随便。”
叶瑾语气无所谓,仿佛中毒的不是他。
“啧啧。”
刘畏瞧着他大步离去的身影,熄了烛火。
黑暗中,叶瑾搂住顾南枝,闭眼睡了过去。
他没注意顾南枝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她越发恭敬的伺候叶瑾,为了穿上衣袍,伺候吃早饭,看着他出门当职,才取出巡查司的衣袍,向叶慎的瀞尘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