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隐蔽于深山中的秘密据点内,魏榕坐在破旧而坚实的木桌前,脸上泛起一抹因焦急与愤怒交织而成的潮红。
周围的空气仿佛因她的烦躁而升温,她借酒消愁,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如今整个身体都沉浸在一种近乎狂躁的状态中。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魏榕握紧拳头,声音略带沙哑地向身后的心腹头目发问,眼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急切。
心腹头目闻声,立刻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打着城市那边的电话,然而连续拨打了几次,那端却始终无人接听,只留下空洞而冷漠的嘟嘟声。
他眉头紧锁,心头不禁升起一股不安,无奈之下,园区小头目只能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开始询问情况,得到回应后,脸色阴沉下来。
"大小姐,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园区小头目尝试着掩饰语气中的焦虑,尽量平静地走向魏榕,压低声音禀告:
"送去的那女子,对方还是没有接受……而且,负责送人的兄弟们现在也联系不上,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
听到这里,魏榕仿佛被钉住了一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继而化为扭曲的狰狞。
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那张原本艳丽的脸庞此刻显得异常恐怖。
一旁的刘正祥和白应苍见状,皆面露惊异,互相对视一眼,心知事情怕是不妙。
"又没要?"
刘正祥皱眉低声问道,显然对此结果难以置信,
"不应该啊,这次我们挑选的礼物方向,不可能再出错了吧?"
白应苍亦是满脸困惑,连连摇头,心中同样充满了疑问。
魏榕一把从后腰抽出一把金光闪闪的沙漠之鹰,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她冷笑几声,眼神冷厉如刀:"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戏弄我?!"
她霍然起身,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怒气冲天地指着刘正祥和白应苍:
"搞什么鬼名堂!
我看明白了,你们根本就没打算真心帮我解决问题,巴不得我栽在那个人手里,然后你们好坐享其成,瓜分我的园区,是不是?
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老娘现在特么的就回去,等那家伙一来,老娘就往你们的园区里跑。
你看他烧不烧就完事儿了!”
魏榕怒气冲冲地转身欲走,然而白应苍和刘正祥眼疾手快,立刻各自抓住她的一只手臂,硬是把她按回到了座椅上。
他们心头暗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往他们的地盘里闯,那不就是明摆着找火烧吗?
白应苍稳住魏榕的情绪,语重心长地说:
“魏家妹子,你先别急躁嘛,咱们的话还没说完,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魏榕的脸部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面色却平静如水,她冷声反问:
“我急什么?
和则悬赏的不是你们俩脑袋,你们特么肯定不急啊!!”
“怎么着?
你们又有新的法子了?”
魏榕斜睨着两人,心中已然打定主意,倘若这次他们再拿出些不靠谱的馊主意,她立马掉头回家,召集所有手下,备齐所有武器,拼死也要搏一把生机。
桌边,白应苍悠闲地饮了一口烈酒,脸上的刀疤在酒精刺激下显得愈发鲜红,引人注目。
他凝视着魏榕,嗓音低沉而缓慢:“妹子,这次你可得听老哥一句话,经过这两次交锋,我已经摸清那家伙的真正目的了,我可是分析得明明白白。”
魏榕听到这话,原本沉寂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略带紧张地追问:
“他……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
白应苍故作停顿,吊足了魏榕的胃口后才慢条斯理地道,“他想要的,是你的人头。”
白应苍说得轻松自在,魏榕却被气得全身颤抖,几乎忍不住要把手中的纯金酒杯砸到他脸上。
“这还用你说?!”
她简直哭笑不得,如果不是因为那人冲着她的脑袋来,他会巴巴地跑到这两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这里求救吗?
白应苍瞧见魏榕焦急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沉稳,遂不疾不徐地提高了些许语速,试图让魏榕冷静下来。
他用那种特有的从容语气,仿佛拨开迷雾般解析道:
“你仔细琢磨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