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婚礼现场又进来了一批亲戚朋友,来来往往的人,互相寒暄着,倾诉着几年未见的想念和如今的现状。
不知何处传出浪漫轻快的旋律,音乐声慢慢由小至大响起,逐渐覆盖了人声。
翟羲和的心情莫名也跟着好了点,手里的杯子摇晃着,杯里的香槟也跟着荡漾。
在他心里,不懂事之前的瞎胡闹他不在意,他知道不会有什么影响。但不代表在已然成熟的年纪,对这事不在意。他也清楚,在这种场合,女生自己澄清更为合适。
收回思绪,与人打过招呼后,翟羲和正准备过去找人。结果,看过去时,叶望舒已经不在座位上。再到后来,婚礼结束两人都没能再说上话。
………
整个婚礼结束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林宜拉着叶望舒,拿了一张房卡给他。让他在这里继续玩两天,就当散散心。
叶望舒答应了林宜,让她别管自己,赶紧办正事去。林宜拍了他一掌,害羞的笑着跑了。
看了眼手机时间,这个点睡觉有些早了。叶望舒视线在场子里扫了一圈,也没看见想见的人。
于是,找了个角落,喝完杯底最后一点酒,隔着玻璃杯底才发现,翟羲和同那个叫陈艺的女人,正站在一处露台外说着话。
头顶的水晶灯,落下斑驳的光晕,照在玻璃杯上。叶望舒懒散靠在沙发上,转着手里的杯子,隔着玻璃看着露台方向,那两人的背影逐渐蒙上一块块带着声色的光斑。
呼出一口气,叶望舒觉得有些烦闷,将手里把玩的房卡放入口袋,往外走去。
在眼下这样的场合里,他觉得自己应该降低存在感,这种带着对某人的窥探心理。让他联想到阴湿地底生出的藤蔓,搅得他有些不自在。
深秋的夜晚,月光朦胧,隔着一层如纱般的薄雾,清冷散落在小路上。
叶望舒绕过一处修剪颇为精巧的植被,望着被薄云遮住的月光,思绪如同更深的寒霜一样渐渐漫延,徘徊许久许久,最终在一声无奈地叹息声中飘散。
叶望舒继续沿着鹅卵石小道,慢慢悠悠,毫无目的地走着,什么也不想,这种感觉倒是让他自在不少。
走到一处转角,放眼望去一个人也没有。思绪跟开了闸一般,他突然忆起了荒芜之境,没有日月的光景,仿佛世上又只剩下他一人。
思绪飘渺,不知落点。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挡住了去路,“长夜漫漫,一人难免有些寂寞,要不要一起搭个伴?”男人指了指身后一处独栋的房间。
叶望舒看着眼前,轻佻还带着满嘴酒气的男人,勾了勾嘴角,打掉了伸过来的手,“长夜漫漫,夜色撩人。是人是鬼隔着面皮都看不清楚,你就不怕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身后传来说话声,男人看着他逐渐发红的眼睛,像是被刺激了一样立马松开手,转身遛了。
“叶望舒!!”
身后声音一出,叶望舒即刻恢复了温顺的模样。满眼笑意地转过身,朝来人走去。
“翟哥!”
翟羲和眉头微压,刚刚隔着点距离,就看见那人看叶望舒的眼神过于赤裸。一股无名火就冒了起来,走近时,见那人识趣的掉头离开,也就没再理会。
小道上路灯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叶望舒脸上,他浓密的眼睫下微微淬着光。
周遭非常安静,只有树叶的簌簌声,草丛中星星点点的小花在晚风中摇曳。
翟羲和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一时晃了神,闭了闭眼睛,他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于是,上前一把将叶望舒拉过,“怎么一个人跑这么偏的地方?”说完,也不等人回答,便带着人往回走。
“你喝酒了?”翟羲和转头又问。
“喝了一杯!”叶望舒回说。
也不知是夜色醉人,还是酒壮怂人胆,叶望舒脚步有些虚浮不稳。回的语气不软也不硬。
翟羲和无奈叹了口气,看着对方脸颊两坨醉色,眼尾也染着些许微红。心想,这人要么不止喝了一杯,要么就是个一杯倒的小趴菜。
他借着月光打量着人,说:“一个人跑这么偏的地方,喝了酒还吹冷风,你是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嗯?”
叶望舒只能面不改色,继续装傻地扶着额头。总不能说自己看你和别人在一起,差点一口瘀血喷出二里地,现场给你来个遍地开“血花”吧!
“头疼了吧!”翟羲和只能伸出手扶着人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