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翟羲和腰部围着浴巾,露出紧实的腹肌,站在洗手间镜子前。头发也懒得吹,就这么任由着发梢滴着水,他伸手抹开镜子上的雾气。
就这么看着镜子,脑子里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还是觉得离谱到家。
“呵!”翟羲和无奈冷哼,叹了口气,随手接了一把冷水,朝镜子一甩。
出了洗手间,翟羲和拿起原木桌上的一杯凉水,喝了一大口。
他见识虽不少,可刚刚在小道上那一丝毫无头绪而来的奇异的感觉,让他也有些琢磨不清楚。
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翟羲和放下水杯,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被以前的上级老秦拉进群里的消息,他犹豫了一下,在新工作群里打了个招呼,简单和人聊了会儿,就退了出来。
忙完后也没发现隔壁有什么大的动静,头发没再滴水。放下心的翟羲和,拿过枕头,垫在后背,头靠着床头,闭着眼放松疲惫的身心。
人安静下来后,翟羲和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对人这么没原则。这事要是换成周鹏宇,或者李海他们,估计结局就是被扔那,让他们自生自灭。
怎么到叶望舒这,就下不去手。
不过,没办法。总不能像对李海他们那帮人一样,他们那是平时打打闹闹惯了的。
这叶望舒看着,是打也不行,损也不行。
“唉!”随着这一声总结,人的思绪慢慢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随着啪一声轻响,卧室陷入一片黑暗,只有不远处,临江快道上一排排星星点点的路灯,从窗帘缝隙隐约透进室内,在天花板上留下微弱的光影。
光影中一道不易察觉的黑影闪过,同时,翟羲和胸前的琅玕白玉滑出,微微闪动着金色的微光,时暗时明,很快又恢复如常。
………
第二天,落地窗外,天空中弥漫起晨雾,没能亮透的天空上可以看见些许微光透出,太阳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气温在昨晚下降了不少,阳台的玻璃木门,几乎呵气成霜。
打开木门,浓郁的雾气不断往房间涌,叶望舒打了个冷颤,立刻退了回来,关上玻璃木门。
一夜宿醉,冷意是驱除困意的最好手段。人清明许多,也就很容易想起一些事。
“完了!”叶望舒烦躁地搓了搓乱糟糟的头发。
等他整理好衣服,扔在床头的手机也响了。叶望舒回头,趴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
“请问您是叶望舒,叶大师吗?”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声音年纪大约在五十出头。
叶望舒起身坐在床边:“什么事?”
“呵呵!您是叶大师本人?”那人似乎不太相信,这么年轻的声音会是大师,语气有些轻慢。
“你能有这个联系方式,就肯定知道我是谁。”叶望舒本就不太好的心情,这人又明知故问。至于,这人为何这样口气,是什么想法,他心里门清。
“叶大师!您别生气,我是从朋友口中知道了您的本事,经过多方辗转打听,才好不容易得到了您的联系方式。刚刚冒昧,以为是……”
叶望舒打断他的话,“以为年纪轻轻,是个骗子?话未说完,就已信不过,那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你好自为之。”
刚巧这时,有人敲门,叶望舒拿着手机走过去,看了一眼猫眼,就把门打开了。林宜进来,见他正在打电话,也就识趣没做声。
叶望舒眼神示意她先自己坐会儿,独自往卧室走去。
电话那头听这气势,明显急了,“您消消气,生意人难免会谨慎些。习惯难改,得罪之处,请叶大师多多担待。王某真是真心诚意请您帮忙,现在真是实在没办法,走投无路了。”
“您就发发善心,帮帮忙吧!只要您能来,我定会感激不尽。”那头明显语气带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