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领,难免会引起九叔怀疑,待会儿得想个主意糊弄过去这一关。
总之,两人坐回位置上。
任老爷见了刚才那一幕,也是颇为吃惊,赞道:“你们两个莫非都是背后长眼了?这都能反应过来?!”
九叔对着任老爷轻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这个不是背后长眼,这是我等修道之人,道行高了,自有趋吉避凶的本领。我正是心有所感,所以才反应了过来。”
九叔说这话时,有意看了吴小明一眼,低声问道:“你小子才是背后长眼了吧?”
既然被猜到了,吴小明没奈何,低头默认了这件事。
九叔微点着头:“回去再说。”
九叔又与任老爷聊了会儿,旁边那一桌洋人又作妖,伸出脚来想绊到侍者,这回侍者学精了,一直注意着脚下,本想跳开来,那卷毛却是硬把自己的脚往侍者脚下塞。
“啊!”
尽管侍者把脚上的力气收了许多,那卷毛还是故意一声大叫,引来周围人的注目。
那卷毛喊着蹩脚的普通话:“沃德角被才了!沃德角被才了!(我的脚被踩了)”
他的几个同伴顿时站起身,指责侍者:“尼试怎么辉石(你是怎么回事)?快给沃德碰由倒钱(快给我的朋友道歉)!”
侍者面色很难堪,明知这是卷毛故意惹事,却也不得不弯下腰来,连声说着“对不起”。
那卷毛不依不饶,还让侍者给他把皮鞋上的鞋印擦干净了,不然就要闹到老板那里,把侍者给开除了。
侍者连忙跪下来,十分屈辱地给卷毛擦皮鞋。
一旁的九叔任老爷,以及周围的国人顾客,他们见到洋人这样折辱国人侍者,都不约而同低骂了一声:“洋鬼子!”
但没有人出手。
洋人在民国时地位超然,没人愿意与洋人交恶,因为一旦惹怒洋人,外国使馆施压之下,宪兵队与巡捕将成为洋人的打手,反过来陷害国人。以此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然而吴小明少年意气,实在忍不住见国人受辱,终于怒而起身,口中骂道:“这也太欺负人了!”
任老爷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摇头道:“小兄弟,不能出手!一旦把事情闹大,引来宪兵队,反倒会害人害己!”
吴小明去看九叔,九叔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吴小明顿时僵在那里,他双拳紧握,浑身气得发抖,仍不肯坐下。
九叔安慰道:“这里人多,等回去,我用茅山道术教训一下他们几个。管教他们脑袋撞墙,三俩月下不了床!”
吴小明摇头:“那就太晚了!”
到了那时,对侍者来说,尊严已经捡不起来了。
吴小明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他意气风发地看着九叔,问道:“九叔,是不是我只要不把事情闹大,不把宪兵队引来,就没人替那几个洋人出头?”
九叔神情很是诧异,却也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那就好。”
吴小明把跪着的侍者拉起身,不惟侍者,那几个洋人,一旁的所有顾客都面带惊容地看着吴小明,低声议论着。
“他怎么敢的?”
“这是家里人没嘱咐好啊,完了,他要给家里人惹祸上身了!”
“是啊……”
“……”
九叔等人紧张地看着吴小明,不知他要做出什么事来。
卷毛等洋人轻蔑地看着吴小明,不觉得他敢做出什么大胆的事来。
卷毛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问道:“尼事甚么妊(你是什么人)?”
吴小明当头骂道:“说的什么鬼话,小爷听不懂!给小爷讲人话!”
“你!”
卷毛就要起身,却是吴小明左手按着他的肩膀,从吴小明这个中学生身上爆发出比之常人要大上不少的力量,这股力量压得卷毛涨红了脸也站不起身。
接着吴小明右手出拳,狠狠地打在卷毛脸上,卷毛本来挺瘦的脸,一下子肿起了一块。
见到这一幕,除了九叔猜到吴小明有开眼功的本领,料定他不会强出头做傻事,以是还算淡定,任老爷等其他人都以为吴小明疯了,连侍者都劝着他,还要拉着吴小明给卷毛道歉。
文才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方凯沃德碰由(放开我的朋友)!”
“不然德华,握门就汗馅饼果赖,为握门煮吃公盗(不然的话,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