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先生害了他的孩子!!
但是,杨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
胡癞子摇了摇头,大感心寒意冷。
杨先生做事从不会告诉胡癞子自己的意图,因此他永远不可能知道为什么。
似乎心底的寒意已经传到自己全身,在这还算比较热的下午,胡癞子竟然感到如坠冰窟般,全身都是无比的寒冷。
而在九叔师徒三人震惊的目光中,胡癞子的身体,竟然肉眼可见的逐渐变得干瘪起来!
胡癞子看着自己皮包骨的双手,惊恐之余,终于想通了件事。
难道说,这才是杨先生给我的那粒清毒丸真正的作用?
胡癞子心底一阵叹息。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杨先生给的,现在,杨先生要收回去了,他也毫无办法,甚至,他也应该毫无怨言地接受这一切——
怎么可能毫无怨言?!
“踏马的杨飞乌,你真该死啊!”
胡癞子在昏死过去之前,终于将心底隐忍了多年的这句话骂了出来。
九叔上前来,握在胡癞子手腕上把脉,感应到其丹田内似有一股奇异的吸力,几乎把胡癞子一身的气血全都吸光!
而九叔只是跟胡癞子稍有接触,他一身的气血竟也有着被吸走的意思!
九叔匆忙抽离手掌,离胡癞子远了些。
胡癞子此时还未死,但离死也不远了。
也许让胡癞子在睡梦中死去有些便宜他了,不过九叔并不打算做多余的事。
九叔绕过胡癞子,进了米琪莲的卧房,接生婆将孩子放在床边之后就匆匆离开了,现在卧房中只剩下米琪莲一个。
九叔给米琪莲把了下脉,米琪莲的脉搏有些虚弱,但尚且不至于就此死去。
九叔稍松了口气,放下米琪莲的手腕,在死婴襁褓上贴了张符纸,暂且以道符的力量镇压住里边那个还在吸收怨气的鬼婴灵魂。
之后,九叔打算趁天色还没黑,偷偷烧了这死婴的尸体,以化解其内鬼婴的怨气。
不然的话,九叔唯恐迟则生变。
要是等到了晚上,这只鬼婴将四世怨气全部吸收,可就不好对付了。
九叔正要抱着死婴离开,一上午都未曾出现的女仆晓曼出现了。
晓曼拦在九叔身前,笑道:“道长,把孩子留下,饶你条性命。”
这是多么狂妄的话?
要是别人敢这么对自家师父出言不逊,秋生和文才早上去跟他拼命了,但这话是晓曼说的,这个女仆还算有些姿色,秋生和文才见色忘师,就说不出太过凶狠的话来。
他两个劝道:“哎,你这女仆,怎么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我师父可是你家主人的客人!!”
“主人?”晓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胡癞子,嗤笑道:“那个白痴可不是我的主人。你们,更不配做我主人的客人!!”
晓曼这话一出,秋生和文才也有了火气,他两个也不打算给晓曼求情,都看向自家师父。
“这女仆有问题,你们两个快些制服她。”九叔抱着死婴,自身不好出手,他想了下,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取出一张符纸,往秋生背后一贴。
那贴上的符纸正是之前九叔用过一次的“茅山神打符”,能够让人短暂领会诸多武艺,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
接着九叔又把桃木剑丢给秋生,秋生自觉身轻体健,直盯着晓曼,他接过木剑,随意挽了个剑花,摆好架势,这就准备上了。
一旁文才目光灼灼地盯着九叔:“师父,那我呢?我做什么?”
九叔看着躺着的那胡癞子,稍微努了努嘴,“他身上有枪,你去拿他的枪。”
“哎!这个好!!”文才这就忍着嫌恶,将胡癞子腰间挂着的手枪取了下来。
于是,秋生使剑,文才持枪,两人跟空手的一介女流,对峙起来。
秋生道:“可别说我们欺负你,你有能耐就把你真正的主人喊过来,我们连你主人一块收拾了!!”
晓曼冷道:“就凭你们,还配不上我主人亲自出手!!我就能收拾了你们!”
说时迟那时快,晓曼纵身一跃,使着拳腿功夫冲着秋生而来,秋生举剑相应,三五招过后,晓曼身上多出几个血洞。
九叔三人都是一惊,秋生连忙跳出战圈,惊问道:“不是,姑娘,合着你原来这么弱啊?你这是何苦来送死?”
“废话少说,快来受死!”那晓曼不觉痛,更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