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因为一个人身上总是有好的地方的。

就算这样会让她经常受伤，她也很难改变。

下班回到家，魏哲谦去洗澡，她打算再复习一下编程的课。

但突然，一个电话打来，陌生号码。

“喂，您好。” 顾敏敏点了外放，手上拿着笔在记笔记。

“敏敏，是我，我回来了……” 徐恒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顾敏敏大脑空白了一瞬，他说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我退学了，我不读博了，我真的放不下你，你不愿意去美国，我回来找你，我们和好，好吗？” 徐恒的声音又温柔又沙哑，能感受到他深深的疲倦感。

“什么？你、你退学了？你为什么要退学啊？怎么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顾敏敏实在无法理解他怎么突然变恋爱脑了。

“我没开玩笑，我去了那边以后才发现我真的好爱好爱你，跟你比起来，前途算什么。你才是最重要的。”

“你别傻了，快回去，好好读书！我上次不是都和你说了吗，我已经结婚了，还怀孕了，我们不可能再继续了。”

“敏敏，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在我身边，这些我都不在乎，孩子我可以养，你回到我身边好吗？”

顾敏敏再一次听到他这么卑微、低声下气的语气，心里真的抑制不住的难受。但是怎么办呢，她现在已经爱上别人了。

“徐恒，我记得以前你同学的女朋友跟你同学分手，没过多久，那个女生又去找他复合，你跟你同学说‘重新开始没有意义，结束就是结束，不要因为别人的回头改变自己的方向……’你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我记得，敏敏，祝你幸福……” 徐恒努力憋着眼泪。

“嗯，谢谢。我们都会幸福的。”

挂了电话后，徐恒忍不住放声大哭。像小孩子知道以后不再有糖果吃那样绝望地哭……

他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低着头，放肆地哭。

他不停追问，为什么人生不能重来一次？连彩排都没有，怎么可能呈现完美？没有重来的机会，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顾敏敏拿出手机，把徐恒加了回来，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谢谢我们的六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