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观众，看着女演员声情并茂地说出这句试图挽留的话，但内心没有过多的感受，自己只是在看戏，那句话也不觉得是对着自己说的。

“哲砚……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于欣楠哭得越来越大声，咖啡厅的服务员还有顾客们都循声往他们这个方向看。

“都过去了，欣楠。你先别哭了。以前你不是说过，哭是最没用的吗？”

魏哲砚还记得初中那会儿，有一次半期考试，题目出得特别难，很多同学都考得很糟糕，有些同学甚至都哭了。当时他蛮不理解为什么要哭，于欣楠看着他们哭，小声说了句“哭是最没用的”。

她考的也不好，但是她没有哭。试卷一发下来，她就让魏哲砚把试卷借她看看，她照着魏哲砚的正确答案把错题全都整理了两遍，还写在便利贴上，一张张地粘在课桌上，每天都看那些错题。

那个时候他就有点被她吸引，甚至很欣赏她，觉得她是很有行动力的人，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情绪中。

这会儿看着她哭啼啼地说要复合，他心里虽然很不好受，但也实在没有想复合的心情。

就像已经分道扬镳的人把彼此留下的、需要的东西都一一丢弃了以后，那个人突然跑回来说还是想要一起前行，他们都不得不再回头去捡回那些东西。

他实在没有那个心力。也觉得很没有必要。

“哲砚，我知道哭没有用，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很愧疚也很后悔。如果我不能弥补，我觉得自己真的会疯掉。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可以这么冷静？你真的放下了吗？才一年，一年你就真的能放下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吗？” 于欣楠越想越难受，哭得整张脸都红了。

“我放下了。一年时间真的可以放下。知道对方不爱自己以后，不管曾经在一起多久，都能放下的……”

“我、我还爱着你，真的，我真的还爱你。” 于欣楠急慌慌地把领口解开，露出她戴的项链。

“你看，我一直戴着你送我的项链。我就算和他在一起也没有忘记过你。我一直想着你。”

看着这条当时他花了好长时间排队去买的全球限量款项链，魏哲砚感到很是唏嘘。

戴着这条项链又怎样呢？还不是早就明明白白说了分开。况且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还想着前男友，这样对两个男生都不公平吧。

“欣楠，别这样。真的都过去了。你也放下这些，好好生活吧。” 说完，魏哲砚起身打算离开。

“等等，哲砚。” 于欣楠看他怎么都不松口，想着先缓和关系，不想这次真的就和他断了联系。

“那我们能继续做朋友吗？十几年的感情，做不了恋人，还不能做朋友吗？”

魏哲砚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可以做朋友，普通朋友。”

于欣楠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平静地说：“那好，只要还是朋友，我们就能一直保持联系。” 她把魏哲砚的外套还给了他。魏哲砚穿上后，他们一起走出咖啡厅。

“现在送我回家吧！” 于欣楠直接挽着魏哲砚的手说。

“好。” 魏哲砚把自己的手抽开，也往旁边走了一步，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于欣楠没再靠近，把手背在背后，看着他说：“我打算以后都留在国内了。”

魏哲砚停下脚步，感到很奇怪，之前出国那么多年她一直都是说想留在国外。

“为什么？”

“不为什么。在国外呆腻了。反正工作也辞了，以后就好好留在国内，还能经常看见你。”

魏哲砚有点不习惯她现在说一些暧昧的话，只能赶快转移话题：“那有什么打算？”

“先找工作呗！你们集团招不招人啊？”

“我们集团？”

“你现在不是锋未集团的副总裁吗？”

“你怎么知道？” 魏哲砚记得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也特意嘱咐了媒体不要报道这件事，何况她一直在国外，怎么会知道这个。除非……她看了公司内部的官网。可内部官网只有公司员工才有权限看。

于欣楠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她瞬间有点心慌，磕磕巴巴地说：“啊，我、我就是，听、听他们说的。”

“听谁说的？”

“想、想不起来了。这个、这个也不重要啊，你们还招人吗？”

“招。有能力的，随时都招。”

于欣楠露出了一个非常自信的笑容。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