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个体依赖另一个独立的个体。

爱让人卸下防备，接受不完美的自己，也接受不完美的他。

魏哲砚看了看菜单后，只点了两个菜。

“我看这桌上还有挺多的，我就少点了一些。”

“可以的，不要浪费嘛。” 倪晓冰表面上应和着，心里已经在想一会可以再去哪个地方买点餐后零食。她特地没吃早餐，就想来这多吃点。

魏哲砚觉得她现在有点内向，不怎么主动说话，基本上都是他问她答，和之前在公司面试的时候的表现差距很大。

可能真的像网上说的，很多人面对领导是没有想聊天的欲望的。

“咱们现在也不在公司，不用把我当领导，大家都是同事。” 魏哲砚试图缓和一下两个人之间有点尴尬的气氛。

“好的。” 巧的是，倪晓冰对领导和同事都是一样的态度，尽一切努力不在这些人面前说废话、聊自己的私事。

魏哲砚看她冷冷的态度，瞬间也来了一点兴致，该死的征服欲就这么不小心地被激发出来。

“在锋未工作还适应吗？最近工作内容挺多，这个工作强度能接受吗？” 他说话的时候，稍微刻意地将声音压低了一些，因为他想起在网上看到有人说，男生说话低沉，声音会更有磁性。

“适应，能接受。” 倪晓冰的回答非常干脆利落。

魏哲砚看她没有想再说的意思，更来劲了。

“那同事关系呢？和大家相处得怎么样？” 他就不信不能打开她的话匣子。

“还行。”

“有没有关系特别好的？”

“没有。”

“有没有关系不好的？”

“没有。”

倪晓冰有点搞不懂这位副总了，问这么多问题干嘛？菜都上了，居然吃一口就问一个问题，这要吃到啥时候？她要是吃完了能先走吗？

“也是，毕竟你才工作没几天，和大家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你觉得顾飞怎么样？”

“挺好的。” 顾飞行事利索，工作能力强，也挺公正，是个称职的领导。倪晓冰在心里默默夸赞了他。

“那你觉得于欣楠怎么样？” 魏哲砚真挺好奇，于欣楠到底和同事们相处得怎么样。

倪晓冰突然懂了，原来之前那些问题都是在为这个问题做铺垫。

这位副总是想听什么？

想听所有同事都夸你的女朋友多么优秀多么有才华，顺便再夸你眼光好？

虚荣心这么强？怪不得和于欣楠凑一对呢。

“不予置评。” 倪晓冰天生反骨，绝不配合这些怪人表演。

魏哲砚很诧异，怎么有人对于欣楠的评价是这四个字？

是不了解所以不评价，还是因为了解了就不想再评价。

“为什么？她怎么了？”

“你自己去问她吧。我们这些小喽啰在背后嚼舌根，不合适。”

“噗！” 魏哲砚没忍住笑了出来。

倪晓冰说这话感觉像一个深谙人情世故的老者一样，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但觉悟又像上了年纪的人一样。

“笑什么？” 倪晓冰感觉他那笑很像嘲笑，有点生气。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说话蛮成熟的。”

“成年人说话都这样……” 倪晓冰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她说的是事实啊。

“是。你说得对。那于欣楠和你们相处到底怎么样？”

“你既然好奇，我建议你直接去问她。”

“不想问她……” 魏哲砚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大一口。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问她？”

“吵架了？” 所以是因为吵架了，俩人冷战，副总才来打听她的消息？那这么一看，副总还真蛮喜欢她的，也算是个比较合格的男友。

魏哲砚一头雾水，为什么她这么问？

和于欣楠就是同事而已，吵什么架？

“嗯？为什么这么问？”

“恋人之间吵架多正常，没必要遮遮掩掩。” 倪晓冰看他那一副啥都不知道的表情，无比佩服他的演技。果然网上说的是真的，很多领导都最会演戏，应该去拍电影。

“恋人？你们以为我和她是恋人？” 魏哲砚一脸震惊，到底是谁在背后造谣？

“难道不是吗？” 倪晓冰看他反应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