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楚回上前问道,他觉得几人里面,他们最怕的应该是自己。
两个黑炭脸又对视一眼,不敢说,本来就是偷偷跑出来偷懒的,这几位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师兄们。
其中一个看了一眼身边人的黑脸,计上心来,“我是来山里采药的,我在这里看到他晕倒在河边,以为他是饿的,就给他打了一只山鸡,想烤好了给他吃。”说完,还来不及沾沾自喜自己的急中生智,就见几人明显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盯着自己。不敢看,缩缩脖子,往旁边贴贴。
另一个人显然比他冷静的多:“我明明是生病才晕倒的,我从小就离开了家......”
“嗒”,旁边方心许捏碎裂手里的鸡骨头。
冷静的那个黑炭脸缩缩脖子,继续唯唯诺诺,“小时候家里穷,我爹娘......”
又连续两声“嗒,嗒”,沐青衣和萧承欢捏碎了手里的骨头。
两个小可怜互相抱着,差点哭起来:“我们什么都没干,就是抢鸡肉的时候不小心把点着的树枝踢出去,把旁边点着了。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干。”呜呜呜,好可怕,一群人高马大的大汉欺负小朋友。
“好好说话,叫什么名字?”沐青衣上前,语气不言而喻,最后一次机会。
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早死早超生。
两个人猛站起来,旁边四人被两张黑脸吓的同时退后一步,全身戒备。
只见,两人单膝跪倒地上,“君落”“君思”“恭迎几位师兄回山。”
虽然早就猜到是宗门里偷跑出来的子弟,但是真的知道了还是好嫌弃。以前的自己可能也是这么讨人嫌,四个人同时的心声。
“你们去把脸洗了。”沐青衣说道,又补充一句,“丑的睡不着觉了。”
君落/君思被噎住,不敢回嘴,推推桑桑的去河边洗脸。眼看着清澈的河里出现一汪一汪黑波纹,被水带到远处,消失在视野。
洗好脸的二人并排站好,给四个人看呆住了。两人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得都非常可爱。只是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两个人看着对面目瞪狗呆的师兄们,一脸得意。两个人从小就喜欢故意打扮成一样考验身边的人。
方心许收回吃惊的嘴,“有人分得清你俩?师傅分得清吗?”
“回师兄,师傅分得清,师傅是宗门里唯一一个分得清的。”其中一个答道。
“你是谁?”沐青衣分不出。
“回师兄,我是君落。”君落抱拳回道。
“算了算了,现在认清了下次也认不清,先回去吧。”方心许挥挥手。
“我们......”君落还想说什么,被君思及时捂住嘴,君思接着他的话说:“我们这就和几位师兄一起回去。”傻呀,有他们在,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虽然少玩了几天,但是安全多了。
于是四人行变成了六人行,新入队的君落君思总跟在萧承欢身后,他们觉得这位小哥哥虽然看着很高,但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安全。
虽然已经到了一心宗山下,但是山高路远,行路难。从山底爬到山顶,费了大半天功夫。
这半天里,君落君思就像两个苦力,被使唤来使唤去。
这一刻他们觉得,就算是被师傅知道了,抓回去做苦力也没有个苦。又是找水捡柴,又是开路,偶尔还要去找狗。
那个小破狗老是往路外面去,一不留神没过一会就在远处叫唤,怎么叫都不回来。萧师兄就会使唤他们去找,然后抱回来。小破狗看着小小的,但是跟个铁疙瘩一样重,也不知道那位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萧师兄是怎么时不时的抱着它的。
不过也有好处,就是打猎不需要亲自出手,只需要去把各位师兄打落在各处的野兔、野鸡捡回来就可以了。吃饭可以独享一只鸡或者一只兔兔,美死了。就是跑去林子里面捡的时候老是摔跤,脸都被摔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