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朕没事。”圣帝摆摆手,对着赵贵妃道:
“你个无知妇人,痴心妄想。”
“来人,传朕口谕,兵部尚书犯上作乱,与其同谋一干人等全部押入天牢候审。”
“赵贵妃剥去贵妃服制,贬为庶民,十六皇子一起贬为庶民,即刻压入天牢候审。”
赵贵妃抱着满眼无辜的十六皇子,继而大笑起来,“哈哈哈,痴心妄想?为什么十六为储就是痴心妄想,他哪里不如太子?”十六皇子看着自己的母妃发疯,很害怕,抱着自己母妃眼泪一串串的掉,但是没有声音。
“身为后妃,不想着自己的本分,为君分忧。倒是有空琢磨权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圣帝对着这个宠了二十多年的女子,很是失望。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是啊,自己不能就这么毁了自己最爱的儿子。
“既然圣上不愿意要他了,那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干嘛?”赵贵妃说完,突然把十六皇子高高举起,重重的往地上摔去。
沐青衣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发现不对的时候立刻上去一脚踹开她,自己接住小孩。这时候小孩竟然在惊恐之下冲破了穴道,尖锐的哭声响彻整个宫殿。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了,没想到赵贵妃一个看似温婉的深宫女人会变得这么疯狂。
赵贵妃被踢出去撞到墙上,吐出一口血。十六看着自家母妃吐血,往那边摇着手要过去。沐青衣怕他过去会再次受伤,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小孩便软乎乎的昏过去。
圣帝双手撑着案桌站起身,指着趴在地上的赵贵妃,“毒妇,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赵贵妃强撑着爬起来,旁边的太监也不敢去扶她。满口是血,一脸悲切,满眼不舍的看着被沐青衣抱住的孩子,低声喃喃道:“所以,他不能有一个被人唾弃的母亲。”说完迅速转身,对着身后的柱子撞上去。顿时鲜血四溅,附近离得近的宫人被溅得满脸是血点子,而赵贵妃的身体随后也慢慢软了下去。
萧怀音走过去,缓缓蹲下身抱着这个给予了自己一生母爱的人,拿出丝帕擦拭着她脸上的鲜血。
她可能不是很聪明,但她是真的爱自己的孩子,直到最后她还想保住自己的孩子,用她的命。
一颗一颗滚烫的眼泪滴到赵贵妃脸上,她动了动眼皮,看到抱着自己的人。努力抬手想再一次抚摸这个自己亲自养大的孩子,奈何力气不够。
萧怀音接住她垂落下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便有一股新的血沫从嘴里吐出,“照顾,照顾......”话没说完,手完全脱力从萧怀音滑下去。
萧怀音重新抓住她的手,按到自己脸上。轻声唤道“母妃......”。无声的泪珠成串滴落到赵贵妃脸上,冲刷走她脸上的未干的血液。
......
宫变之后,圣帝卧病,太子萧怀音暂理朝政。
没有时间悲伤,萧怀音连续处理了陈贵妃和梁尚书的事。陈贵妃暴毙,十六皇子过继给偏远宗室,此生不得回宫;梁尚书犯上作乱,抄家,诛九族。
......
沐青衣在宫变次日就被君落君思带到摘星殿,这是国师住所。
去通传的小童过了很久才回来,“国师说:‘尘归尘,土归土,凡事莫强求,顺其自然,一切都会是最好的结果。’”
沐青衣:“什么意思?你有没有说我是他的徒孙。”
小童又道,“国师大人说:‘老夫尘缘已了,没有什么徒子徒孙,都是匆匆过客,不必请安。’”
沐青衣拉出身后的君落君思:“那他们呢,师公他老人家也不见?”
小童有点烦了,“国师已经入定,不愿再被纷扰,请各位少侠自便。”说完转身关上门。
沐青衣看着大门紧闭,还以为此行必然是有所收获呢?
君思看着沐青衣颓丧的样子,不忍说道:“师兄,其实师公已经说了,顺其自然,一切都会是最好的结果。”
沐青衣虔诚的看着君思,“怎么解读?”
君思有点羞赧,“萧师兄本就是要解毒的,现在师傅带他去解毒不就是顺其自然的事吗?你不要太执着于要找到他们,等他们解毒完成了自然会来找你的。”
沐青衣沉思片刻:意思就是,爱干嘛干嘛去,别吵吵......
......
沐青衣带着君落君思出宫,到大将军府。
昨夜天黑之后,沐青衣带着君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