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更想说我爱你。

许愿明显地听到自己心跳，跳感传到头皮和脚尖，一路酥酥麻麻如过电流。

她定睛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朋友”，一改往昔剃了寸头，泛着青色胡茬，眼眸充斥着血丝，与以往的凌厉神俊截然相反，有一种破碎美，白皙的皮肤在光影下更具冲击力，而消瘦的身体好似随风就倒。

“你……”

“我想做你男朋友。”

“我不需要男朋友。”

“那我做你男人。”

“我不需要男人。”

“那我做你的宠物。”

许愿瞳孔紧缩，后背冷汗迭起，浸湿她的衬衫，惊觉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你疯了？”

“就当我疯了吧，反正我也是刚从笼子里出来，放心没有疯狗病，不用打疫苗。”

这是放不放心的事？

她怎么都压不住狂乱的心跳，几次深呼吸，想要抓住点什么，又不知从何抓起，最后，她故作轻松地说：“我没有把人当宠物的癖好。”

“谢谢你的喜欢，我不谈恋爱，你会遇到对的人。”

“我知道。”明理并不意外她的拒绝，“还能做朋友吗？”

“恐怕不行。”

“这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许愿想了下，倒也没有那么严重，“跟普通同学一样。”

“那作为同学，我能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明理苍白的唇角勾起，像个妖孽。

许愿想都不想地拒绝道：“既然知道是冒昧，就别问。”

“好，那我能不冒昧地问个问题吗？”

许愿：“……”

“我没兴趣跟你玩绕口令，有话快说。”她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一丝烦躁。

“你以后会结婚吗？”

“跟你无关。”

“会养宠物吗？”

“无可奉告。”

“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明理面上依旧挂着笑意，“冷心冷肺的样子，跟梦里一样让我抓心挠肝。”

许愿：“……”

“如果以后有别人向你表白，记得就用刚才的态度。不管以后你谈不谈恋爱，结不结婚，我都不介意小三小四小……”

许愿眼皮狂跳，声音抬高打断，“你是黎渊吗？”

明理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瞬，点头，“好听吗？名字不重要。”

“怎么会变得这么……”许愿努力想了一个词，“厚脸皮。”

“脸皮跟你比起来，不值一提。”明理额头薄汗溢出，他有些呼吸困难，“更何况……”

“我说过了我是从笼子里出来的，你走到哪，我闻着味就过来了。”

“你……”许愿忽想起一年前最后一面时他还在昏迷不醒，“那天之后，你没再来过学校。”

“你知道猫薄荷吗？”

许愿迟疑，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明理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将她猜的透透的，她心里异样，微微皱眉，“所以，这一年你都不出现……已经好了吗？”

“还行，就是有点后遗症。”明理呼吸急促起来，但眼神异常坚定，“我能蹲下吗？”

许愿微微点头。

明理扶着墙缓缓蹲下，“我醒来以后，闻林跟我说是你救的我。”

“是我主动要求关笼子里，一年的克制总算有些成效。”

“就是每天吃不饱，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你害怕吗？”

不等许愿回答，他又继续道：“我害怕，害怕再也不会有机会向你表明心意。”

“我知道你一定拒绝，但至少让你知道了我的心，也就死而无憾了。”

“原谅我的自私，还是对你进行了道德绑架。”

许愿不受控地心里刺痛了一下，但仍面不改色地说：“没有，你有表达自己的权利，我也有权利毫不犹豫地拒绝，况且你没做伤害我的事，算不上道德绑架。”

明理一反常理地问：“怎样才算？”

许愿没多想，“比如你现在威胁我不同意的话就跳个河或者跳个楼之类的。”

明理看着前方的中心湖，轻笑出声，“听着是个不错的主意，说的我有些心动，不过这些死法会很难看，我能不能换成吃个药？”

许愿觉得她快要被他逼疯了，感情她还没谈过恋爱，就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