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让你无法接受。但我没有办法,早上我巡视军营的时候,发现我们所剩的食物已经不多了。我不能让追随我出征的士兵,空着肚子上战场去和凶悍的辽军搏杀。我在幽都城临行前,就对自己发过誓,要尽可能的带他们活着回去。随我远赴辽境的这些士兵,他们的生命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他们的生命不仅仅只是属于他们自己,而是属于整个幽都军和幽都城的百姓。如果我们这次在辽境的作战计划没有按预期的达成,那么整场战役也就将宣告失败。剩下的就是幽都军乃至幽都城的百姓也都将不得善终。如果幽都军没有在幽都城挡住大辽南下入中原,难道他们大辽的兵将就会对我们中原的百姓手下留情吗?与其自己死不如让别人亡,我作为主帅绝不能有任何恻隐之心。我就是这大辽草原上的恶魔,是非对错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我身边之人的安危。哪怕来世我入九转轮回地狱之苦,只要这一世我问心无愧,我便要义无反顾的去做。”
说罢,高进默默的转身将要走出帐篷的时候,上官冬梅跑过来紧紧的从高进的身后抱住高进。
上官冬梅略带哭腔的说道:“进儿,你受苦了,我理解你。只是我心里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是放不下。那些惨死的牧民和孩童,我到现在还是仿佛能听到他们哭喊的声音,看到他们惨死的样子。这声音和画面就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高进转过身来,大大的啃上了一口烤羊腿后。轻声的说道:“师姐吃吧,味道还不错。已经好多天没有吃到肉了。我喂你一块儿!”
说罢,高进拿出从随身带着的小刀,为上官冬梅割下了一块儿羊腿肉,送到上官冬梅嘴里。眼中满是笑意,好似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上官冬梅眼角含泪的吃下了高进喂给自己的羊腿肉。
高进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战争就是这样,一切首要的目的就是自己要活下去。我更是要带领着寒梅铁骑活下去。非战之罪!这是我在秦王古墓中杀神白起教导我的。不战则罢,战既死战!”
上官冬梅看着高进,感觉此刻的高进如此高大。仿佛高进用他的身躯,扛起这千斤重担,这千斤重担就是先秦一脉的幽都军和整个幽都城百姓的生命。高进似乎与天地对抗着宿命,不管这一路荆棘密布,依然孤单前行。上官冬梅终于感觉到,这世上有个比自己还要可怜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装作一切都无所谓的师弟高进。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里,高进和上官冬梅一起带领着他的寒梅铁骑像瘟疫一样席卷整个大辽国的草原。所过之处,就是无尽的杀戮。杀戮成为了寒梅铁骑的补给,用这无尽的杀戮而得到补给,为了得到补给而进行无尽的杀戮。随着这无尽的杀戮,寒梅铁骑的将士已经渐渐的对死亡变得麻木。他们唯一的信念就是自己的主帅高进,跟随着他前行的脚步,进行无尽的杀戮。
大辽国的朝堂之上,萧太后萧天玉听着各方的来报。那支在黄泉峡谷一战将自己的五千多名大辽国披甲精锐骑军全部杀戮的玄甲铁骑。并没有返回幽都城,而是在大辽国的草原上疯狂杀戮,所过之处无人生还,很多游牧部落葬送于这支玄甲骑军的铁蹄之下。各方震惊,很多其他草原的部族向大辽国的朝堂施压,将一切的罪责归根于大辽国起兵南下中原,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摆在萧天玉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派出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将这支幽都军的玄甲铁骑围剿消灭。二是让萧天赐的北苑大军从幽都城撤回,息事宁人。
萧天玉作为大辽国的太后,大辽国说一不二的女人。此刻也是如坐针毡,左右为难。
选第一条路,如今北苑大王萧天赐正在幽都城前线作战,不可能调兵回大辽境内围剿这支玄甲铁骑。况且萧天赐派出去围剿这支玄甲铁骑的五千披甲精锐骑军也正是因为此事而全体遇难。这阵亡的五千骑军不能不说是大辽国的精锐骑军,而且领军的也是大辽国成名的虎将萧天虎和萧天豹。他们作为萧天赐的左膀右臂都不能奈何这支玄甲铁骑,而现在又能派谁领兵前去呐!
当萧天玉想到既是草原的战神,又是自己的守护神耶律长风的时候,自己也只能轻叹一声。此时耶律长风正在带领着南苑大军在西部平乱,自然也是无暇顾及这里的事宜。
如果自己选第二条路,让萧天赐率领北苑大军从幽都城班师回朝。无疑是证明了此次由北苑起兵南下中原的失败。这样北苑在朝中的地位必然有所下降,甚至大辽的兵权都会被南苑皇室夺回。自己这太后的位置等于也会被同样架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