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土墙,嘈杂的话音,熙熙攘攘的人群。
对于坐落在黄土高原上的这处小村子来说,今天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值得留意的日子。
一年一度,竞选生产队长、村阶层干部的机会就要即将来临。
许多乡亲,都卯足了劲儿头,想要在这个火红的时代,跟随着伟大领袖毛主席那胜利前进的步伐,一展宏图。
“静一静,大家伙儿静一静!”
村支书马福高走到广场中央的那颗大槐树下,占据人群的正中心,伸出双手呐喊,拿出一副村一把手的态势,稳住现场喧闹的局面。
已经是重生过来一月有余的徐安,蹲在人群当中的一个角落里。
面对着大槐树下讲话之人,他的视野也还算不错。
现在。
他不再是前世现代化社会时期,那个空怀着理想与抱负,大半辈子庸庸碌碌到老的白发老者。而是淮溪村,生产二队里面,其中一户农民家里面的长子——徐安。
时间如水,似锦延绵。
一时之间从那副多走两步,就会感到些许劳累和要肝疼的濒老身体,回到自己青春年华十九岁的时候。
徐安只觉得,自己这是获得了一次新生的生命。
“嚯嚯嚯。”站在大槐树下,眼看着全村村民的马支书笑了下,感概道:
“今天呀,把大家伙儿召集在一起,是为甚事哩?”
“想必好多人,私下里早就把消息都传遍了吧。”
几位平常就爱话多,且遇事喜欢第一时间挺身而出的农家妇女,在人群当中摇了摇高举的手,道:
“我们知道,这是要竞选村里面的阶层干部咧嘛。”
“是这。这点事情啊,我们大家伙儿早就都知道咯。”
马支书听后,再次伸出双手来向下挥挥,示意她们都安静在原地方待下。
“嗯哼,嗯哼。”他额头上昂,视野掌控全场,在说话前首先润了润嗓子。
“呃,是这。”
“咱们淮溪村啊,我看大家伙儿都是个人才,只是没有遇到合适发挥的机会。”
“老话说,天生我材必有用,不是不发光,而是时候未到......”
马支书先是预热了一下场面,把村儿里面大家伙儿的积极主动给提了起来,然后才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接下来要宣布的正事。
像这样的年度选举,不光淮溪村。
就是整个全国,那也是统一一致的。
那为什么要进行选举这一制度呢?
当然就是让农民自己当家作主,想让谁当领导干事,均凭他们自己做主,而不是由高阶层上面的少数几个人单方面说了算。
不论是生产队长,还是村儿里面的阶层干部。
能够上位主使风向舵的这个人,一定要是受当地的农民群众们,心目当中真正喜欢、拥戴的。
徐安蹲在原地,认真的听着马支书,与另外几个村委的讲话。
无一例外。
他此刻的那种积极心态,基本上也是和在场的众位乡亲们一般。
在这个临近选举的关口,希望自己以后能够成为带领着大家伙儿,好好发挥一下自己实干才能的那个人。
这样一来,在十里八乡的,遇见人脸面上不仅威风。
以后所挣到的工分,也会比往常下地,多记上许多。
对于徐安家中的环境来说,不论是从哪一个方面,努力向上走已经是形势所趋。
两个弟弟妹妹还在上学,家中的奶奶,又是个失去了劳动能力的半残疾人。
一大家子要吃要喝,还要用钱。
家中能够下地挣参加劳动的,也就只有徐安和父亲两个人。
时常看着老父简单的只是为了多挣一口吃的劳累,一天天的沧桑变老,徐安在心里面怎么说怎么不是个滋味。
倘若能够借此机会当上点基层干部,徐安家中的宛如冷霜的情况,一来可以适当的得到缓解。二来,他也能够找到一个充分发挥自己才能的机会。
因为是重生过来,所以徐安掌握了许多常人都要不懂得的机会。
带领着全村,乃至全国广大农民群众,将幸福生活走上一个更高的阶梯,此刻已经成为了徐安能够充实心中信心的源泉。
根据马支书所说的情况。
当选之人,光有能力还不够,还要受到村中大多乡亲的爱戴。
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