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竟然有些希望孙素芳说的是真的——如果小龙小凤果真顽劣不堪，会偷钱买糖买零食，至少不会饿成现在这种快脱相的样子！

“是吗？”

短短两个字，徐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破衣服，手上的茧，身上的旧伤疤，也是因为偷钱吗？”

“……”

孙素芳打了个冷战。

奇了怪了。

以前徐安上门，都是毕恭毕敬的，拿钱拿粮食，好话说尽，就怕他们家一个不高兴把小龙小凤送回乡下。

今儿怎么向变了个人似的？

“反正犯错了就要挨打！”

理直气壮地说着，孙素芳有意无意地瞪了俩孩子一眼，神情间威胁意味十足。

潜台词：要是敢告状，就死定了！

“我……”徐小凤本能地抖了下，往徐安身后缩。

经过半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她对孙素芳的恐惧已然刻入骨髓，装也装不出来，

“哥。”

她咬咬牙，鼓起莫大的勇气：“不是的，就算我和弟弟什么都没做，孙姨也……”

“孙姨还说，等过几个月学校开学了，不让我去，还说要把我的那份生活费用来买肉吃。”

此话一出，铁板钉钉。

徐安下午才在街上跟出言不逊的周豪打了一架，心头的火气本就还没彻底消散。

眼下又被激了起来。

比下午更加浓烈，更加来势汹汹。

“哈哈哈，媳妇儿！看看我买了啥回来！”

“你之前不是说喜欢镇子北边那家首饰店的项链吗？同事说，那家店老板正搞活动打折！”

“我一听，赶紧中午回了一趟家，看你和那俩赔钱货午觉睡得正香，就没叫醒你，拿了桌上的钱买的！”

“你快戴上试……嗯？徐安？”

乐呵呵的声音隔着老远就大声传来，似乎是故意想要向周边邻居炫耀，每个字都一清二楚。

直到徐德全走近，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木门门板，才发现事态不妙。

空气冷得可怕。

事已至此，孰是孰非，再明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