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刚露头,容就背着包袱离开了,她计划了好久,眼下快祭天了,如若再不去,大王子等人可能就去麻驼了,到时候发现了阿姐,阿姐定是逃不了了
麻驼城本是鲜卑的领地,几年前那一场战争逼得大汗将麻驼等附属五城割给羌胡,从此照身贴上改国换代,所有的麻驼人都将重新使用羌胡发放的照身贴,
羌胡的祭祀制度是围绕着国土走一圈,一是为了震慑他国,二是因为羌胡的边境一开始并不是羌胡的,而是通过战争割来的,每年一去,有利于维护边境安全和民族团结,体察民情,避免地方势力壮大欺压牧民,他们把这个称为巡视,而麻驼作为羌胡的东方大门每年祭天地时自然都会过去走一圈,
四个角比其他的地方更为严格,阿苏里姜也会跟着巡视,这样也避免了鲜卑的悲剧,王子们不能养亲兵,羌胡有专门的作战部队,这个部队不能为任何王子服务,他们的中心只有一个那就是羌胡和牧民!
琢尔现在苏木里的城墙上,看着之前唯唯诺诺的鲜卑公主骑马走了,他才下去报告大祭司,没想到大祭司上来了,“大祭司这,”
阿苏里姜有一招特别狠,就是她睡着或者睡不着的时候,听力会特别好,她的房间只大门不足三十米,他怎么可能会听不到开门的声音呢,就算容的动作再轻,她也能察觉到
“无碍让她去,她不去,彼晨怎么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呢,我们还怎么要求条件呢”,阿苏里姜走上城楼,琢尔想向她汇报,她摆了摆手,她站在城楼上看着马上的人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大祭司我们何时去麻驼祭天?”,白玛问道,
不急,等去高句丽的人回来再说,今天晚上应该就到了吧,我们只有更了解彼晨才能和她谈条件
“是”,那属下放阿目去跟着容公主,
“嗯,盯着她”
琢尔放出两只鹰前去,他自己后脚也出发了,
彼晨不知道你希望见到我吗,
阿苏里姜自觉有些冷,便拢了拢披风就下去了,容也真是的,这么早就走,多冷啊
骑马骑了很远的容,也感觉到了冷,冬天真冷,她抬头看着头上盘旋着一只鹰,雄鹰自在的飞,真好,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鹰一样这么自由就好了
她休整了一番,就接着上路了,还是要快些去,最好这途中能找个避风的地方,太冷了
乾
皇姐,真没想到我们当年分开后还能一起过一个年,曹竹看着眼前的月色感慨的说道,
他以为只要去了封地,便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呢,
“是呀,我也没想到,你说要是父皇母后看到我们现在这样该有多开心,阿竹,你对父皇和母后还有印象吗”,曹令问他,
她感觉应该是没有印象了,父皇母后走的那些弟弟六岁还不到,自己那个时候还未及笄呢,
“皇姐说来惭愧,竹儿的印象里只有皇姐吕姐姐青儿姐姐了,对父皇母后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了”,
也是,那时候你小不记得正常,你照镜子,你和父皇长得一模一样,阿姐和母后长得一模一样,那年宫中还有画像,可是后来被人检录,都烧掉了,要不然你还能看一看。
“父皇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说着,他摸着自己的脸,找人拿来镜子看,父皇也长这样吗
“是的,你和父皇真的长得一模一样,你们的性子也很像,温温和和的”,曹令回忆起前皇帝,总是一副向往,再看看曹竹,仿佛父皇又回来了一样
“阿姐,你想娘吗”,曹竹问道,其实对他来说母后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了,他只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女人拉着自己和皇妹在亭子里栽花种草,
“阿姐,我和阿娘长得像吗”,曹梦也问,曹令看了看她,她不太像阿娘,不过她性子跟阿娘很像,很开朗乐观,
不像她,暴戾,每天发脾气,动辄骂人,摔东西一点都不像阿娘,或许只是一个皮囊像气度什么的完全不像,
也是呢,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怎么会有人既像容貌又像性子呢
“你当然像了,你也是阿娘的女儿”,曹令抚摸着她的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场面看着好温馨,皇帝的暗卫也在暗处看着,等着一会汇报
可惜好景不长,曹竹要出宫了,他们晚上是不能在宫中居住的,
这是大罪
快来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眼下他们要分离了,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阿姐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