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弘德班放半天假的周日，司凝家离学校不远，便选了走读，收好书包，走出校门时特意选了一条平时不走的小道。

小道少有人走，但风景很好，斑驳的校墙上爬满了绿色藤蔓，约三米宽的青石板路上染了几处青苔，路旁也生长着不少蓝紫色的绣球花。

当夕阳的余晖洒下来，点亮青藤和花朵，这条路便会像油画一般浪漫迷人。

这是程许许放学回家最喜欢走的路。

目前为止。

司凝跟在她不远的身后，看着她时不时停下来，俯身看身边的花草。

接着没多久，程许许面前就出现了几个男生，看扮相应该是街头混混之流。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穿校服的男生，是李修嘉。

他们将程许许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在不可描述的部位来回晃荡，露出叫人恶心的笑容。

司凝便看见程许许满脸的不敢置信，的确，前不久在她家小区里，李修嘉才给程许许表过白。

眼下只听他殷勤万分地叫了一声“芸姐”，紧接沈芸就从他们身后走出来了。

程许许有些吃惊，终于明白了什么。

沈芸拿出了一根香烟，看程许许的目光像是看着什么发烂发臭的脏东西，嫌弃得要命:

“程许许是吧，住在白鸽小区的穷鬼，也敢来惹我？”

沈芸能这么快知道程许许是谁，其中少不了李修嘉的帮助。

程许许显然也反应过来是李修嘉给沈芸透露的消息，眼下看着他给沈芸点烟的狗腿模样，她紧紧皱眉，满是厌恶。

李修嘉自顾自哈腰，冲沈芸笑得越发谄媚，惹得沈芸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说:

“今天过后，你看这小贱人还敢不敢再拒绝你。”

李修嘉脸上的笑容便加深了：“谢谢芸姐！”

“别愣着了，”沈芸说，“脱光她的衣服，多拍几张。”

程许许终于理解了自己的命运，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恐。

这时，沈芸还出声提醒了一下目光如狼的几个小混混:

“说好了留给小嘉开苞，你们最多摸摸。”

说完，她又看向了李修嘉，勾唇笑着说:“小嘉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李修嘉大方地说，“总不能便宜都让我占了。”

混混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仗义。

程许许看上去一副呼吸不过来的模样，她僵在原地，眼神空洞，眼前发生的一切在她以前的人生中从未出现，她根本无法应对。

等到被人碰触到肢体后，她才像是猛地惊醒过来，声线颤抖地大喊:“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这是犯法的！救——唔唔！”

混混们很有经验的堵上了她的嘴，只是有个胆小的犹疑地问:“她后面不会报警吧？”

一旁的李修嘉笑着说：“她最要面子，哪里敢报警。”

“怕什么，”站在他们身后的沈芸却鄙夷地扫了眼他们，“他们这样的穷鬼，给点钱不就行了。再说，有我爸在，难道还会怕这点小事么？”

小混混听了这句，心里彻底踏实了，望着眼前的女生红着眼眶惹人怜爱的模样，看神情似乎还是很羡慕李修嘉能吃着新鲜的好福气。

“你不可影响位面重要发展，否则你自己会被天道抹杀，这位面也会坍塌。”

道使充满警告的声音再一次传入神识，司凝笑着说:“大人怎会误会小仙打算出手？”

“不打算出手你会走这条路？”

十七年了，足够道使看穿她谦恭顺从背后的真面目，他恨恨地说:

“这些年你做的事还少吗！本使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因小失大！难道就为了傅——”

“道使大人，”司凝打断他，说道，“以大人之见，何为‘小’，何为‘大’？”

“本使不想同你辩这些！你我相识一场，即使你不在乎这位面众生的安危，”道使重重地吸了口气，“我也望你谨慎行事，不要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不但救不了别人，自己也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司凝敛了惯常的笑容，平静地说:“我自不会负此间众生。”

像是被她罕有的认真模样打动，道使语气微松:“知道便好。”

程许许的衣服几乎快被撕碎的时候，司凝终于看到了另一个方向来的少年，这个时候他应是趁半日假做家教完刚要回学校。

傅景安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反应极快，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