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而早已面色苍白的傅景安则在晕倒之前,看了一眼四周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棵可以三人合抱,极好藏人的古樟树。
“你倒是挺会投机取巧,”脑海里又传来道使的话,语气里的夸赞意外地真心夸。
既然改变重要发展会引来天罚,便干脆让其发生,再在发生之后快速干预减少损失。
道使说:“比十年前长进了不少。”
“总该是要些长进的。”
司凝笑着附和了一句,靠在古树的背微微贴紧,轻声对道使说:
“他果然是发现我了?”
道使纵观位面全局,自然知道司凝不知道的东西,他哼了一声,说道:
“这些年你为这小子做了那么多,你当傅景安是傻子吗?”
多吗?
司凝轻轻闭眼,脑海里是少年一身染血的孤绝身影,以及右手被打伤后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你对这小子这么好,”这时,道使突然问她,“莫非当真是看上他了?”
闻言,司凝一愣,像是听了什么荒谬绝伦之词,感到好笑地说:“大人如何会这般想?我与这小孩差了不知多少年岁,何至于这般为老不尊。”
道使又哼了两声,她不这般想,自是有人这般想的,便又出声问:“那你缘何弃自身安危于不顾,几次三番相助傅景安?”
“大人,”司凝眸光微动,幽幽说道,“何至于世道沦丧至此,行善积德还须缘由?”
“行善积德自然无需因果,”道使顿了顿,“只是你——”
道使说:“你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他觉得司凝心思极深,比起寻常修者,还多了一丝邪气。
“十七年了,大人竟是这般看小仙的么,”司凝作出悲痛欲绝的神情,“可真是令小仙伤心。”
道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