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即使司凝再年轻个千岁，她喜欢的也仍不是他这一套。

“我吃完了，”司凝拒绝了他递来的纸巾，拿出自带的纸巾擦了擦嘴，看向对面早就吃完却还在等她的吕逸，“可以走了。”

吕逸将纸巾收回，看不出情绪地点点头，站起来，跟在她身后，走出了食堂。

这个点，学生们大多已经吃完饭到教室午休，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

“司凝，”吕逸还是跟上来走在她身旁，“我哪里做错了吗？”

“什么？”

“是不是沈芸那天说的话让你生气了？”虽然是问句，但吕逸很肯定，“我向你道歉。我那天……其实我那天是骗沈芸的，我——我的确实喜欢你，想追你。”

司凝没再往前，偏头看过来。

吕逸下意识站直了一些。

没多久，他听到司凝轻笑一声，说出了自和他吃饭以来的第一句话:

“是吗？你确定你喜欢我？”

即使吕逸的神态和话语表现得很真诚，但从他的眼眸里仍旧只能看到熊熊燃烧的征服欲。

“吕逸，”司凝定定看着他，冷淡地说，“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

她的目光极具穿透力，似乎能看到人内心深处的所有幽暗。

吕逸顿时浑身一僵。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洞察的眼神，那叫人承受不住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害怕得只想逃离。

他甚至觉得，眼前的人可能只显露了冰山一角，而深藏在水下的，根本就不是他能驾驭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