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为——”司启山像是明白什么，停住了，接着又叹了口气，“小傅啊，我和你孙阿姨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只是凝凝这孩子啊......”

“我明白，”他说，“她不喜欢我。”

司启山安慰他：“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你这么优秀，是我们家凝凝不识好歹，没福分。”

二人挂断了电话。

半晌。

“傅......傅景安？”

陈甜甜觉得眼前的傅景安安静得可怕：“你没事吧？”

傅景安没有回话，他将玉坠紧紧捏在手里，站了起来，眼前一片眩晕。

——写这么多，手不痛吗？

——我听得清楚，你不用动笔写。

——我送你，反正顺路。

他无视脚下的僵麻，拖着脚，向前缓慢地走着。

——傅景安，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还要救？

——你为别人往前冲的同时能不能学会珍惜一下自己？

傅景安推开身旁为自己遮挡的雨伞，走出树丛，任由着倾盆大雨泼落在身上。

——不做债主，我们做彼此的朋友，好吗？

——我相信你啊。

路上也有拖着行李赶回寝室的学生，在这寒秋中淋着暴雨，他这副不管不顾的疯癫模样，任谁都会多看两眼，但他却丝毫不在乎。

——开心点吧，大寿星。

——不骗你，别难过了。

——喜欢你。

傅景安面无表情的脸上像是终于露出一丝裂缝，泄露了里面的汹涌澎湃。

骗子。

——以后一定要选你喜欢的。

——傅景安，你会有最好的。

骗子。

——我对你只是玩玩而已。

——但和你在一起之后发现，你也不过如此。

完全无法抵抗的晕眩再次在大脑中袭来，天地在他眼前骤然颠倒。

他终是倒在这暴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