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才往西,沈四疯子也往西。
错不开了!
门口的几个人哈哈笑了:“刘保管员和老陈太太像住了!”
长平的心里一动,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只要有一个人站住,另外一个人就过去了。
看热闹的有十来个人,刘喜才高姿态,站住了。
但沈四疯子却没躲开,直直的撞了上去。
胶皮桶倾斜了一下,里面稀了咣汤的猪粪撒出来。
刘喜才那双乌黑铮亮的皮鞋当时泡汤了。
猪粪的臭味瞬间弥漫开来,看热闹的都捂着鼻子跑开了。
刘喜才的脸涨的通红,瞬间明白了,沈四疯子是故意的。
看见脚上的这双新皮鞋,刘喜才还是没忍住火:“你这老太太是不是瞎呀?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啊?”
沈四疯子把扁担从肩膀上拿下来,用两只手拄着,挑了一下眼皮:“有人我能看不见吗?”
真是骂人不带脏字!
“你说谁不是人呢?”
刘喜才立刻反应过来了,一早上碰上这么晦气的事,他想绅士都不能了。
“你个疯子!”
沈四疯子扔掉扁担,往前一步,一把揪住刘喜才的衣襟:“你个瘪犊子,你说谁疯子?”
这么多人看着,刘喜才没法伸手打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太太。
只能抓住沈四疯子的手腕,意图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掰开。
哪知道他的手刚挨上老太太的手。沈四疯子嗷的一嗓子:
“当官的打人了,欺负我老寡妇啊,我和你拼了!”
说完,弓起腰,一头向刘喜才撞上去。
刘喜才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沈四疯子的胶皮桶里。
胶皮桶的伸缩性挺强,刘喜才实实诚诚的坐进去,想起来就难了。
沈四疯子又补了一脚:“起来,都他妈给我压坏了!”
胶皮桶被踢倒了,刘喜才半躺在地上,笔挺的中山装上也沾满了猪粪。
裤裆里更是湿嗒嗒的!
刘喜才心里知道,沈四疯子是给长平出气来了。
今天的事不是偶然,这是一场预谋。
刘喜才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站起来破口大骂:“臭老娘们,我和你没完!”
沈四疯子哈哈笑了,用手指着刘喜才对大伙说:“我就看不上你这种人,自己一身屎,还嫌别人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