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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依旧板着脸,好像没听见似的,仍然按着自己的方式给金玉处理伤口。
等到包扎好了,金玉的头上都哭出了细细密密汗珠。
长平抱着他,眼泪一直在眼圈里转悠。
儿子长这么大,从来没这样哭过。
长平恨不得能自己替代他。
回到病房以后,金玉还抽抽搭搭的。
中午,陈柏来送饭,金玉抱住他的脖子:“三叔,我要回家。”
“金玉还没好呢!再过两天咱就可以回家了。”
不管陈柏咋说,金玉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松开:“三叔,我害怕!”
长平心里酸酸的,儿子知道自己护不住他,去三叔那里寻求保护了。
陈柏把头转向长平,看着大嫂泛红的眼圈问:“咋回事啊?”
长平把事情的经过,和陈柏说了一遍。
陈柏的眉头忽然皱起。
“没事,金玉不怕,明天三叔陪你换药好不好?”
金玉松开手,眼睛恋恋不舍的看着陈柏出了病房的门。
星期四,陈柏送完早饭并没有离开,一直等到给金玉换药的时间。
依然是昨天的那个小护士,依然冷着一张脸。
“孩子还小,麻烦你轻点!”陈柏抱着紧紧勾在他脖子上的侄子。
尽量把语气放缓。
小护士一言不发,哑巴一样。
夹住胶布的一端,刷一下撕下来,立刻传来金玉撕心裂肺的哭声。
陈柏抓住护士的手腕:
“你给我滚犊子,叫你们护士长来,你这是为人民服务的态度吗?”
“你凭啥骂人啊!”小护士很委屈:“嫌疼你别得病啊!”
陈柏生气:“我就骂你了,你能咋地吧!要是你家孩子,你会这么干吗?”
“别在这啰嗦,滚犊子,我不用你,赶紧给我换人。”
长平伸手拽了一下陈柏的衣袖,这毕竟是医院,她怕把事情闹大。
护士长很快到了,对小护士投去责备的目光。
“对不起,她实习护士,手法还不是那么熟练!希望您能理解。”
护士长连连道歉。
陈柏还是不依不饶:“以后能不能别拿我们孩子练手。”
护士长笑了:“你放心,以后我给孩子换药。”
看见护士长,金玉不哭了。
陈柏一直等到金玉换完药,才匆匆离开。
以后的几天,一直是护士长给金玉换药。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