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夸我,还怪不好意思的呢。”她漂亮的瞳眸中夹着星微的润意,嘴角噙笑,用双手捂上绯色的两颊,晃动了下脑袋。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吸引着他的目光,楚诚韫又发现了她的另一面,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他嘴角升了一丝弧度,处理完刚才手里的那份合同后,牵上乔恬的手掌,就要带她下班。
她迟疑了下,“诚韫,现在才四点多钟呀。”
“早点回御园,晚了你又该难受得吃不下东西了。”
乔恬被人一手揽着肩膀前行,没留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那好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
乔恬今天休假,好不容易睡了个早觉,却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她半眯着朦胧的眸子,摸索到手机滑动接听,“喂……”
里面传来人慌慌张张的声音,“恬恬,小玉她又犯病了。”
挂断段谨年的电话,乔恬立刻醒神,从床上爬起来穿衣,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楼下正准备上班去的楚诚韫,忽然听见自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望去就看见脸上略带急色的乔恬。
“老公,我要出去一趟。”她来到他身边,踮脚亲了亲他白皙清俊的脸颊。
“去哪儿?”他疑惑地问。
“段谨年家。”
楚诚韫听后耷拉着眼皮,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乔恬观察着他的神情,伸手抱了抱他,下巴抵在他肩头,声音娇软甜胧道:“老公,我很快回来的,你不要乱想吃醋哦。”
楚诚韫轻轻颔首,点了点头。
乔恬轻车熟路来到曾经熟悉的街道,往里走便是一片偏僻的住宅区。
她站在302门口,就听见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伴随着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飘进她耳朵里。
门被虚掩着,她敲了两声,便被神态疲倦的段谨年引入了屋内。
“滚啊!你们滚!”段惜玉害怕地抱着自己蜷缩在沙发一角,无差别地摔东西,看见有人想靠近她便拿手边最近的东西砸过去。
段母看见乔恬过来,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悉心地安抚着自己的女儿,“惜玉,你看谁来了?是乔恬啊,你们以前玩得最要好了。”
乔恬注意着脚下的碎片,想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可是她抓得太紧,生生掐疼了她。
段惜玉目光溃散,听见她名字的那刻,忽然唤回了神志,只是眼底中闪过一丝尖锐的痛恨,愤恨的目光似乎要将乔恬戳穿。
“你个害人精!”她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瓷器小杯子就朝乔恬扔过去。
一下正好砸在她脚下,碎片四溅。她后退了小半步,却仍被段母死死拽着手。
她推耸着乔恬上前,“你去哄哄小玉,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家小玉怎么会变成这样。”
段谨年在她们身后,出声劝道:“妈,不全是恬恬的错。”
“怎么就不是她的错了!要是那天晚上放学她能等等小玉,他们就不会去伤害你妹妹!”段母恶狠狠道。
乔恬神色空茫,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感觉有些无力。
没等乔恬做什么,外面突然涌入两个气势汹汹,身形高大的黑衣保镖。
段母被这俩人吓了一跳,力道松懈间,乔恬抽回了自己的手,下定决心般开口:“我不想管你们家的事了。”
前世那三年段惜玉隔三差五犯病,却又不愿意再去医院接受治疗,通俗点说就是变得很神经质。
自从她被侵犯过后,就全爱将气撒在自己身上,可她最多只能占小部分原因,谁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
段母没功夫管进来的俩人,神色扭曲,厉声指责她,“你说什么?如果不是你划花了别人的脸,她们怎么会认错人报复到小玉头上。”
“可罪魁祸首是监狱里的那几个,不是我。”乔恬将忍了很多年的话,尽数托盘而出,“小玉骂我砸我的次数,已经够多了,该扯平了。”
段母尖锐的声音响起,眼眶泛起一层红,“怎么扯平?凭什么你能好好地站在这儿,而我闺女这一生却都毁了!”
她还想动手,却被过来的保镖拦住了动作。
乔恬垂下眸子,摇了摇头,“我累了……多余的话不想再说,她治疗的费用以前是我出的,以后也会包揽。”
“但我不会再过来当受气包。”她顿了顿,抬眸注视着那边脸色苍白的段惜玉,“你该恨的也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