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乔恬便收到了段谨年的消息,说段惜玉已经进了医院接受治疗。
乔恬去看过她,发现她精神状态好像有慢慢向好的趋势。
从医院临走前,段谨年送了送她,他眸光深情地凝视着乔恬,问出了自己很想知道的一件事,“恬恬,如果我没做错那件事,小玉也还好好的,你会不会接受我?”
乔恬平静地看着她,从容答道:“不会。”
他神色受伤地问:“为什么?”
她娓娓道来:“我可以接受一个之前全心全意爱过别人的男人,却没法喜欢经不住诱惑的人。你说自己从小喜欢我,可却还是会被新鲜的事物吸引过去。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那种感情……”
段谨年微愣,痛苦地问道:“那他能给你?”
“是。”乔恬知道他说的是谁。
段谨年忽然一笑,深呼一口气,似乎是释然了,“我们以后能做朋友吗?”
乔恬目光停留了在他身上几秒,摇摇头,侧身迈动步子离开,“成不了朋友。”
她还没傻到乱交朋友,让诚韫吃飞醋,给自己的婚姻平添麻烦的程度。
段谨年僵在原地,面色微凝,等她走远后才勾唇笑了笑,眼底流露出一抹涩意。
也是,她的性格向来就是这样,这也是他会喜欢上乔恬的原因。
他转身,背影分外落魄地重新回到医院内。
七月下旬,乔恬已经步入孕中期,孕吐反应也随之完全消失,期间做了次孕检显示宝宝很健康。
每天日常就是陪着楚诚韫办公,做一些简单的日常安排工作,空闲时间学习一下德语什么的。而她为什么想学这种语言,完全是出于一个契机。
那天,楚诚韫正开跨国会议,她忽然就听见他开口说了性感的德语,嗓音低醇如酒,撩得她心头一紧。
但遗憾的是她听不懂,所以后来就有了学它的想法。
下班后的宅家时间,乔恬正在花园里散步。
一辆红色的跑车突然开进了院子,一个容貌昳丽的女人气势汹汹踩着银色的高跟鞋下车。
“楚诚韫,你给我一个解释!”她狠狠甩上车门,眉眼染了怒气,拔高了音量往屋内走去。
乔恬不认识她,疑惑地问了附近的佣人,“她是谁?”
“先生的表姐,也是楚小姐的姐姐,之前一直在国外工作。”
乔恬点了点头,了解过后,便跟随着她的步子入了屋内。
“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我老公从公司开除了?”楚萱质问着神色淡漠的楚诚韫。
他一身黑衬衫坐在沙发上,五官完美,气质清冷矜贵令人高不可攀。
“冯遇心怀不轨,还教唆人栽赃嫁祸,难道不该开除?”他微掀眼帘,面色温淡不惊。
“明明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做的事。我不管,你必须得让他重新回盛天!”
“是董事会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楚萱瞪着他,积攒许久的怨气终于绽开,“你现在是在给我难堪?”
“如果不是爷爷将他手里的股份继承权交给了你,就你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贱种,也配给我摆脸色?”
“小聋子,你最好祈祷你这辈子都能安安稳稳坐在那个位置上,不然……”
乔恬轻轻皱眉,眸色微沉,从门口走了进去,“我怎么听见有人在泼妇骂街?”
楚萱诧异地回头,就见到一个极为明艳的女人,拥有十分张扬的美貌,神情略显害怕地奔楚诚韫而去,投入他怀抱里。
“老公,这个人她好凶啊~”她嗓音娇柔,透着一股无辜之意,趴在他肩头。
楚诚韫搂住了她,心中有几分骇然,面上却不露情绪。
“你说谁是泼妇?”楚萱怒喝道。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乔恬天真地反问。
“楚诚韫,这就是你找的媳妇儿?和你简直一个烂德行,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她气急,朝他们翻了个白眼儿。
楚诚韫眸子冰冷,沉声开口:“这句话更适合你,你和冯遇结婚后,就一直在各玩儿各的。”
“奶奶最看中家风,你如果不想我传进她耳朵里,就最好老老实实从御园滚出去。”
“你……”她表情一僵,冷呵了一声,“倒是长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