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你不爱这个家吗?”
“谈不上爱不爱。”
“我承认我对你的关注没那么多。”
“我无所谓。”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我不知道。”
“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也不用上学了,我也该去照顾你妈了。”
“……”
“等一下,就算我求你,不要影响小燃好吗?”
“归根结底还是儿子重要。”说完郝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她听到了大门开启关闭的声音,爸爸去医院了。
确实,郝军更在意郝燃,但郝蕾也是他的孩子,面对女儿病态的心理,此刻他的内心犹如刀绞。可又能怎么办?他知道把郝蕾变成这样的人和他脱不开关系。自责和担忧无时无刻笼罩着他,但目前首要任务还是先把邢丽娜照顾好,其他事情以后再处理。
郝军点了一根烟,自打备孕要郝燃他就没再抽过一支烟。妻子的伤势,女儿的病态以及儿子心理阴影的未知都是他的软肋,此刻这软肋已经伤痕累累,能否复原,全凭造化。
医院的邢丽娜已经恢复意识,看着身旁的郝燃安然无恙,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妈妈你醒了,你的肚子还疼吗?”
“妈妈没事,你爸爸和姐姐呢?”
“爸爸说回家一趟,一会回来。姐姐叫警察叔叔带走了。”
邢丽娜紧张了起来。
“警察为什么带走你姐?”突然小腹一阵剧痛。
“你爸咋没阻止警察?”邢丽娜忍着剧痛艰难的问。
“这我也不知道。妈妈你休息吧,爸爸来了我去问他。”
邢丽娜赶忙要过手机打给了郝军。
“喂,蕾蕾怎么回事?”
“没事,她现在在家休息。你先不要管这些,我还有10分钟就到了。”
听到郝蕾没事,邢丽娜松了一口气。但此刻的她脑子里有很多问号,为什么警察要带走蕾蕾,徐姐为什么要害小小燃?徐姐现在在哪里?当然,这些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于是,带着问号邢丽娜平静的说:“那,注意安全。”
“好,你好好休息。”郝军挂了电话。
郝蕾一夜没有睡,她满脑子都是徐梦洁的身影。徐梦洁就像是鬼魂一样阴魂不散,这让她很痛苦。她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家人,她的不同注定是不能被家人接受的。即使到了现在,她依然有轻生的想法,但是她做不到,面对这种困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走出去。
郝军有些后悔,不应该放郝蕾一个人在家里。其实他也想到郝蕾可能会做一些出格的事,但为了自己的名誉以及对女儿的不重视,他竟然一时糊涂,任由女儿自生自灭。他想回去,他又想全凭天意。在纠结中他的车还是没有掉头。
郝蕾也察觉到了父亲的意图,她在等,等爸爸回来或者一个电话。但是左等右等,等来的只有黑夜死寂的宁静。此时郝蕾心如死灰,她决定还是做自己,不做任何改变。爱自己所爱,想自己所想。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邢丽娜的伤势已无大碍。她现在比较担心郝蕾,这半个月虽有通话,但郝蕾一次都没有看望她。她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郝军为了让她安心养伤并没有透露郝蕾的事,只是说徐梦洁精神有问题,现在已被警方控制。
警察通过徐梦洁的配合,很快找到了王国栋的尸体,在一口枯井下面,这口井早就被填了,通过当地警方的半日挖掘,尘封十八年的王国栋重见天日,徐梦洁看着这堆白骨,哈哈大笑,紧接着悲伤的哭了起来。也许她在哭她丈夫的悲哀,也许是在哭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在法庭上她一言不发,只是傻笑。没人知道她是真疯还是假疯,最后法院判决故意杀人罪和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30年,毕竟她在杀人伤人时精神状态是正常的。
邢丽娜出院了,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又好像什么都知道,她一直安抚着自己的女儿。对女儿的关心超出了之前,郝蕾却不买账,她觉得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郝燃,之所以讨好她无非就是怕自己伤害郝燃。但她要活下去,要好好的活下去。虽然心里厌恶,但她还是穿着邢丽娜刚给她买的裙子,和邢丽娜一起刺十字绣。
郝军接回了从同事家住了半个月的郝燃,虽然他看到了郝蕾眼中的怒气,但是为了这个家,一切都要装下去。
也就是从这时候起,郝军和邢丽娜对郝蕾非常严格,严格到就连穿什么颜色内裤都要管,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