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我拖着陈旧的行李箱在出站口排队刷身份证。到站时已是晚上,在这个城市我谁都不认识如果非要说认识谁,那就是从没见过面的小林子了。
当时我和她说有可能会到她的城市发展,她表示非常欢迎。当然,这些都是玩笑。没有人当真,但我现在真就来了。我查过这个城市,虽说是个三线,但制造业发达,工资也达到全国中等水平,再加上小林子也在这里。综合下来,我选择了这个城市。
原本我想去父母的城市,但我的奋斗激情未退却殆尽,还想靠自己搏一搏,再说去了也是我自己找工作,父母帮不上太大的忙。
出站后我立马点上一支烟,虽然在火车里抽了不少,但这是我的习惯,喜欢到陌生的地方先放松一下心情。很快我找到了自己定好的宾馆,这里人不是很愿意说普通话,准确的说本地人基本都说方言。看着我迟疑的表情,前台立马说的带口音的普通话为我安排住宿。
进了房间,盖上被子有点潮,这让我有点怀念家里的暖气,被子都干干的,出门都是静电。
我拿出手机再一次确认面试公司的地址,打开地图查看乘车路线。由于打车太贵,我决定先坐地铁,再倒两次公交。如果一切顺利,明天10点之前是可以到达的。于是,我抽完最后一支烟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前台还在睡觉,她听到脚步声便慵懒的从座位上起来办理退宿。
很快我坐上了地铁,由于我这是始发站再加上我坐的是第一班,人很少。整节车厢就我和一个妹子,那个妹子的座位在我斜对面。可能是闲的,我时不时观察着她。不是我好色,我只是想练练我的洞察能力,她为什么也起这么早?是上班还是回家?本地人还是和我一样是外地人?
很快,陆续有人进车厢了,由于是早高峰,人特别多,最后多到让我看不到那个斜对位的妹子了。
到了8点左右,人变少了。那妹子的身影再次在我眼球里浮现,这次我看清了她的样貌,很漂亮,这让我想起了小林子。原来这里盛产美女啊,真是来对地方了。我心里暗自庆幸道。
我下地铁时,从这妹子身旁经过。心想可能这辈子我们只有这一面之缘,而且很有可能是我单方面的,因为我从来没有看到她看我一眼。
倒了两次公交我终于在9点40分抵达公司门口,我发现门口有很多和我一样等待人事出现的人。大伙来自天南地北,这让我心情有些舒畅,别问原因,问了就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办理完入职已经是中午了,我拿着人事给我的临时饭票在食堂吃饭。突然,我发现早上那个妹子就坐在我桌子斜对桌子上。对,还是斜对位,只是隔着一张桌。我惊喜的看着她,她也看了我一眼。
吃完饭我便向安排的寝室走去,由于寝室是公司租的所以离公司比较远,坐班车也得将近20分钟。到了地方我还要从公交站走将近1公里的路程,总算,摸爬滚打的到了宿管办公室。好在我是工程师,安排了二人间。我的舍友叫汤国安,和我一样也是外地人,他长得比较胖,满脸横肉却戴着眼镜,看上去很不好惹,实际人很好,还让我先挑床位。
经过交谈,得知他已经结婚了。也是,我这个岁数哪有不结婚的。他在对手公司干了三年,被我们现在的公司挖了过来,工资比我多2000,这让我感觉我被人事坑了。但是人要比着活那就不用活了,公司给我的工资也让我很满意。再说他是挖过来的,我是走投无路自己找过来的,有些差距也属正常。
第二天,我被分到了前工序,我的主管是个比我大十岁的老工程师,为人看着很善良,平时对我也很客气。我的同事都是刚毕业或者没毕业的“小屁孩”。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工作,还不清楚职场的尔虞我诈。
大概是过了三个月我很快在这些小屁孩中脱颖而出,主管很看重我,让我负责前工序第一段设备。这是我第一次当领导,让我很激动,我们组算上我一共4个人,我的运气很好,这些小屁孩都听我指挥,没有一个坐蜡。这让我很欣慰。
每天我都在设备之间来回窜,突然我又发现了那个妹子,她穿着粉红色的无尘衣戴着口罩(车间要求,我也这样,但我穿的是灰色。),虽然戴着口罩但我一眼就认出了她,那双眼睛给我印象很深刻,是一双很美丽的眼睛。
后来工作上的接触,我得知她叫王嘉兰,老家的省份挨着我老家的省份,我们也算一个地方了。
王嘉兰性格比较内向,所有女质检我都聊的很好,但王嘉兰很少说话。即使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