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这几天一直在向David取经。
每当自己脑子不够用的时候,他就会向身边的人求助。准确的说,是向安雨嘉身边的人求助。
“你别告诉我,你连服软都不会?”David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清。
“不会,教我。”
“这...我可教不了。”
“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顾清随即拿出支票准备开给David,被David一把拦下。
“别别别,哎呀,就是对女孩子说,爱她,喜欢她呗。这个还用教,发自内心的呀。”
顾清瞬间愣住。
这种东西,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直接说出来?他可从来没说过。
周五晚上,安雨嘉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上次在山上她淋了雨,没做后续的防护措施。这下后遗症来了,她一整天都感觉昏昏沉沉的,到了晚上,头开始发烫。
自从来了休士顿,她就没生病过,所以家里从来不备药。这下好了,她现在浑身酸麻,根本不想动弹。
对了...
她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拨打了顾清的电话。对面秒接。
“我发烧了,家里没药。”
“等下,我马上过来。”
不到两分钟,门铃声响起。
顾清出现在门口,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药。
他另一只手贴上安雨嘉的额头:“怎么发烧了?是不是那晚着凉了?”
安雨嘉感觉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塞着,又痒又痛。
“难受...”
她双眼一黑,猛得倒在顾清怀里。耳边是他渐渐模糊的呼唤声。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顾清家里。身上被裹了左一层右一层棉被,嘴里叼了个体温计。
顾清家里倒是设计得挺简约,她隐约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相框:是她和顾清结婚没多久时拍的合照。
顾清走到床边坐下,拿出体温计查看。
“37.5,变低烧了。刚刚快40度,差点被你吓死。”
安雨嘉的头晕乎乎的,她试图强撑着坐起来,被顾清一把按住。
“躺着吧,别折腾了。”
“不~热死了。”
安雨嘉把旁边的被子推了推,好不容易钻出个空子,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屋内,昏黄的灯光扩散,安静得能听见时钟转动。安雨嘉与顾清之间的距离不到5厘米,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顾清低头看向安雨嘉,眼神温柔得快要溢出水来。
“你上次说的服软,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嗯?”安雨嘉还是半醒不醒的,背微微躬着,几乎要靠在顾清肩膀上。
“和你结婚,是因为,我喜欢你,这样可以吗?”
安雨嘉猛得抬头,生气撅嘴,极度不满:“谁教你的?什么叫,这样可以吗?”
顾清心虚:“没人教我...”
她双手用力搂过顾清的脖子,紧紧贴着他的额头:“我现在神志不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顾清紧抿嘴唇,脸颊通红,不敢说话。
安雨嘉一把把顾清扑倒在床上,头有气无力地贴着他的胸,一边又开始解他的衣服。
“安雨嘉,你干什么?你还在发低烧。”
顾清表面呵斥安雨嘉,行为上却在纵容,一点也没有阻止。
安雨嘉轻微喘着气,很快解开了顾清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
“安雨嘉,这次是你先主动的。”
顾清猛得起身,把安雨嘉翻压在身下,十指相扣,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双唇,反复品尝。
安雨嘉发出娇嗔的呜咽声,她这次竟然有些迎合,甚至主动把舌头伸进顾清的口腔,与他相互探索。
顾清再也按耐不住了,他钻进被窝,把安雨嘉捧在怀里,从额头亲到脖颈,再到腰,果然,喜欢一个人,光说没用,还是得靠行为。
安雨嘉虚虚地探出手臂,关掉了唯一亮着的灯。
一夜旖旎。
生病的时候那个...感觉真的很奇妙,混沌中带着舒适,丝滑中夹杂着痛感,安雨嘉感觉,好像全身都被顾清亲了个遍。
这低烧,竟然被治好了。
清晨醒来,安雨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点都不烫了,温度很正常。
倒是顾清,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病怏怏地从卫生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