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下午的时间她都在温习剧本，试图把自己带进角色。为了不被打扰，甚至主动上交了手机。这放在平时，姜圆至少得磨她半个小时才能成功，所以今天她把手机递过去的时候章怡和姜圆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吃错药了?”章怡对代斯予说话一向没有什么忌讳，倒不是说拿经纪人的身份压她，而是俩人多年的工作关系已经磨合出了一种默契，就如代斯予和夏冉一般，无需进行思考什么话可以说，怎么说，这些无意义的活动。

“怎么了?”

“感觉有些不对劲。”

“哪里?”

“你现在就像是个新学期开始励志好好学习的学生，只是不知道这个状态能保持多久。”章怡看着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代斯予的内心活动，其实她从巴黎回来之后，心里就默默地发生了变化，有了一个还在制定中的计划，但又因为这跟她常年佛系躺平的状态相互冲突，进而导致周围人初始时的不适应。

“怎么，你很了解我吗?”代斯予的行动虽然被戳穿了，但依旧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反击回去。

“看你说的，从你在大学的时候咱俩就搭伙赚钱，我能不了解你吗?”

姜圆最后确认了一下需要带的行李，待所有准备事项都完成后，提醒章怡可以出发。以防遇上晚高峰堵车。

代斯予在路上接到了之后两天内的最后一通电话。下午陈榷睡醒看到早上那条微信后就联系了经纪人，在刚刚收到确定拿到票的通知后就立刻给她打了过去。

“在哪呢?”

“路上呢，今晚上进组。”代斯予手上还是拿着剧本在读，手机放在腿上开着公放。

“那周六还去吗?”

“就两天，周六下午就结束了。”

“那好，周六见吧。票我快递给你，让李呈一会联系章怡。”

“嗯好。”

电话刚挂断，章怡立刻开口说话。

“什么票?”刚刚的电话她听的很清楚。

“周六话剧的票。”

“你要去看他话剧?”

“嗯。”

“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章怡坐在副驾无奈地摇了摇头。

“什么热闹?”代斯予第一次把视线从剧本上移开，抬起头问。

“还不知道呢?巴黎回来那天晚上，你和陈榷就上了一次热搜了。”

“为什么?”她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怀疑是最后一天逛街的时候被偷拍的照片流露了出来。

“你俩在法国的日程都被扒出来了，时间线非常清楚。”

“所以现在都在说什么?”在机场被围堵的那天，她就有过这样的猜测，只是没敢确定。

“跟以前那些话差不多。”

“一会李呈联系你的时候你问一下，需不需要我配合解决。”代斯予沉默了一阵，又开口。

“我说，你和陈榷，到底是什么关系?”章怡终于问出了她一直疑惑的事情，正开车的姜圆也竖起了耳朵。

“一直是朋友啊。”

“真的只是朋友吗?”

“那不然呢。”如果俩人有可能在一起，那早就在一起了，不会拖这么久。

“那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哈。陈榷喜欢你呢?”一开始章怡确实也只认为他俩是关系好的朋友，毕竟多年同学情和友情在那放着。但是近两年的许多事情让她多了一些猜测，虽然不了解陈榷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作为局外人总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不可能。”代斯予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还觉得这个猜测过于可笑。

“你怎么那么确定?”

她把剧本随手放在旁边座椅上，向后靠住，目光随着窗外的灯光和车流一起移动，沉默了一会她接着说道。

“因为我刚开始喜欢过他…而他…对我很差。”

章怡和姜圆坐在前面相互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她想起在美国上高中时，那段日子除了夏冉外再没人和她做朋友。大家都自动无视这个人的存在，还有一些校园里的风云人物，金发碧眼mean girls故意挑衅刺激她，说一些嘲笑和伤害的话。陈榷那时和其中一个女生是邻居，关系自然很好。对于女生们做的那些事情，他并非完全不知情，但从来没有制止过。

记得有一天放学，夏冉参加社团活动，所以代斯予自己回家。 她戴着耳机，走在空旷的马路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开过来的车。先是一辆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