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渗透了我裹着纱布的胳膊,我的眼神逐渐涣散,身体的的力气在被一点点抽离。在场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耐人寻味的神色,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屋外的雨一刻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完全黑了,我们也回到了客栈。
黑眼镜发现我醒了,从床头递给我一瓶水:“好点了吗,你可吓死我们。你跟个不倒翁一样,裤擦就倒了下去,可把我们急坏了。”我大口喝着水,环顾了一圈房间:“现在几点了?”黑眼镜估摸着:“回到客栈是天才刚擦黑到现在估计已经23:00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开始在房里翻找起来,黑眼镜跟在我身后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哥,怎么了,你要找什么。”从床底到窗缝我仔细翻找着可能藏匿东西的每一个地方:“现在离子时末刻没多少时间了,快找找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黑眼镜接到指令也很快行动起来。“天地生两极,两极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巽位,快西南方向。”
果然在房门对角,一块因为常年照射不到阳光的木板很容易就被撵开了,里面放着一张黄色的沾满糯米的黄纸。糯米看起来很新鲜,这一定是没放进去不久。“黑眼镜,拿火烧了。果然,如果黑影只是无脑杀人的话那昨天死的就不会是郑州了。”
随着烟雾徐徐升起,焦呛的味道在屋子里蔓延开来。黑眼镜不管屋里的烟有没有散完,快速拉上窗户反锁上门,把我往桌子底下拽。“怎么了”黑眼镜见拽不动我赶忙解释:“那个东西昨天大概就是这个点来的。”果然和我猜的一样,我和黑眼镜按部就班的躲到了方桌底下。
“哥,你这易经没少看啊,哪学来的?”“嘘,它来了!”伴着锐器刮划地面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它的嘴里似乎还哼着什么句子,我的衣领也早已被冷汗打湿。毕竟在这里我们手无缚鸡之力,没有武器对付这些东西再怎么厉害也没用。一道一道黏腻的脚掌碾过地板的咕吱声,每一下都踩在了我的心上。肾上腺素在极具诡谲的氛围下不断飙升,黑眼镜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冷静下来。
一道道阴冷的邪风透过墙壁吹进屋内,黑夜显得如此的漫长。“啊啊,死……死人了……”等我再次醒来,天已经凉了。昨晚我和黑眼镜的神经一直绷的很紧,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我看着一旁眼底乌青的黑眼镜,唰的一下站起来,可能是忘了自己还在桌子底下。头和桌底来了个亲密接触“痛痛痛,痛死了。”
我看着黑眼镜欲哭无泪,慢慢推着他爬了出去“你干嘛不叫醒我昨天?”黑眼镜用力的揉着头,泪花从眼角溢出:“我看你睡的很香,我怕你有起床气。”……果然人的脑回路真是千奇百怪,我和黑眼镜快步跑到了,尖叫声的源头。萧晓她们也来了周围还围了几个生面孔。意料之中,死状和郑州一样一滩鲜红,像刚刮完猪毛的五花肉,有肥有瘦的。
只不过意料之外的是,今天死的这个人竟是昨天和我们在破庙里对峙的自称血门的人。那身黑色的袍子还裹在她的身下,面具被草草的扔在一旁,看来昨晚那个东西并没有吃到自己满意的食物。虽然分辨不出具体外貌特征,但显而易见盆骨者是一位女性。有人怕自己的鞋子被污秽的血液弄脏,凑了热闹便草草走了。
我抓了抓看愣神的萧晓:“该走了,别忘了今天的任务!”今天还有场大计划等着我们。黑眼镜调侃道:“他的队友也死了吗,怎么不见他们。”我们快步返回萧晓的房间准备下一步操作。雨淅沥沥的下着,把我们交谈的声音淹了去,外面还有村民嬉笑打闹的动静,和客栈里阴森的氛围格格不入:“祈福仪式还有20分钟就开始了,一切行动等见到大祭司再开始。血门的人呢不可信,如果再碰到他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我们迎着涌动的人群来到了村子中间的祭坛,祭坛很大。四周杂草丛生粗壮茂盛的槐树一点不见枯萎的迹象,像是要把祭坛和外界隔绝开来。祭坛是由一种奇怪的石头砌成的,最中间刻画着一圈诡谲的灵符。祭坛四周摆满了各种白色的骨架,谁说一定会是动物的骨头呢?奇异的灵符穿插在骨架之中。随着一阵阵古钟被敲响的声音,众人一起跪拜起来。
大祭司身着黑袍,手持银铃,正在属于他的祭坛上,接受着众生的跪拜。他面色枯燥,没有血色的,嘴唇上还画着一条长长的白线,连着脖颈一直往下。他挥舞着银玲,身上的彩布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诡异的弧线。一边吟唱着古老的咒语,颇有权威。跪拜在祭坛下的众人隐隐的哭泣起来,抽泣的声音使周围的氛围变得更加诡谲。大祭司迎着节拍,和呜咽的声音,在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