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再吃, 手伸过?来。”傅宴钦的话及时阻断了她的进一步联想。
陈西瑞讷讷伸出右手, 当即被男人的大掌握住,她尚怔愣, 一只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自指节滑入手腕,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她盯着?他,嗫嚅:“这?么贵的东西,万一磕坏了我没钱赔。”
“假的,带着?玩玩吧,磕坏了也没事儿。”傅宴钦甩开她手,话里分不清是自嘲还是讥讽,“你又不是我老婆,送你真玉我图什么。”
“那谁知道呢,这?假的多少钱?”
傅宴钦抽张纸,温柔拭去她嘴角沾上的碎屑,“百十来块钱。”略微俯身,亲昵贴她一下,“在家乖点,我去公?司了。”
真将一个人放心上,他是恨不得搜敛全世?界的奇珍异宝捧到她跟前,能博一笑最好,博不了就当个解乏的小玩意儿。
她眼皮都不必眨一下,心安理得地穿金戴银,珠圆玉润,做人群里最珠光宝气的富贵花。
有风吹进来,光影暗香浮动?,这?场景何其熟悉,仿佛又回?到多年以前。
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沉心静气的外表下掩藏一颗狼子?野心,她于繁忙工作和人情?世?故的周旋里,反复咂摸男人留下的那点温存,如隔雾看花,始终看不清他的真实轮廓。
陈西瑞抬起胳膊看了又看,镯子?的颜色绿得流油,绿得透出假,心里刚冒出一点虚荣的苗头,往昔的记忆骤然造访。
如果他妈妈在场,一定会取笑她这?种草根女孩没见过?世?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