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钦拽她一把,把人往自己这?边扯近了些,侧身过?去亲了一口,厚颜无耻地说:“五百值了。”
陈西瑞使劲儿用?手背蹭了蹭,想到将脸上的粉底也一并蹭脱,又从包里掏出气垫补了补妆。
傅宴钦道:“还买东西了?”
陈西瑞拿着?粉扑啪啪啪地拍打左颊,“去别人家吃饭,我从来不空手。”
“陈小姐破费了。”
“我把早上你送的那个假镯子?给?卖了。”
傅宴钦嚼着?口香糖,腮帮子?上下运动?,模样带几分慵懒的痞气,“你开心就好。”
“今天是个什么饭?”
“我大哥前阵子?刚二婚,带他老婆回?来吃饭。”
“又是二婚?”陈西瑞放缓了拍粉扑的动?作,“你们家这?传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欢快得如同一匹草原奔腾的小马驹,一看屏幕上显示林美珍的名字,陈西瑞没多寻思,直接按了接听。
她妈嗓门十年如一日,还是肺活量惊人般的嘹亮,“上次二姨给?你介绍的那小伙子?,跟人聊咋样啊?”
其间夹杂轻微吧唧的声音,隐约还有一丝咕噜咕噜喝汤的动?静。
如果这?是在写?故事,故事的三?大要素——环境、人物、情?节,全齐活了。
陈西瑞从一个替父还债的坚强小白花摇身一变成了脚踏两?只船的风骚大红杏,本来就已经很没有下限,被她妈这?么一搅和,道德感?所?剩无几。
傅宴钦眼神平静,抽了张纸出来,吐掉嘴里的口香糖。
陈西瑞讪讪:“那个妈……回?头再跟你说吧。”
“这?么急?”男人笑了声,语气讽刺,“不是到明年五月份吗。”
陈西瑞手指无所?适从地攥着?安全带,小声自辩:“微信是我家亲戚推给?我的,就加了个好友,没聊几句,我不是那种没有契约精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