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关机。”

好的，小#关机，要不要给您提供杀鬼服务，如果可以的话。

“你干嘛？我正看到兴头上。”沈青月极为不满，自己看个戏被孙子问这问那，结果最后回了一个中肯的答案，还被这小子嫌弃。

陈闲翘着二郎腿，低声道：“奶奶，你这样让我真的很难堪。你也知道你孙子没啥本事，不会牵扯到世界安全，可是我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就像一根锋利的尖刺，一直埋藏在我的心底。我不能把它放在太阳下面，也不能忘怀。你知道吗？”

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这小子在沈青月面前一直都是喜怒无常，现在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你到底想干嘛？”

“你不是废话吗？”陈闲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我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那要讲上好几天了。”

“没事！你可以慢慢讲，反正我现在闲的要命的，又没有手机。”

“那我开始讲了。”

“讲吧！讲吧！再不讲我都要睡觉了。”

沈青月一看陈闲这态度，立马不乐意起来。如果不是这具瓷器的骨头都是陈闲原身的，她早就不忍这恶气，把不孝子孙踹出去单干。

“是你要说的，结果你又是这个态度。你爱听不听，我老人家是没这个心思浪费时间。”沈青月传来不悦的声音。

陈闲：“你爱讲不讲，我已经猜了个差不多了。诡是人的念头掺杂物，我们俩应该是同一个类型的诡，而不是鬼。因为鬼是有实体的，对吗？就像野鬼村的那些死人都他们已经算是鬼了，只是还没有走的酆都城。”

陈闲说完后，沈青月没有立刻回应。青年琢磨着是因为猜对了，导致奶奶有些惊讶。

“你早上洗脸刷牙了吗？”

草！忘了。

“没事，我过一会儿去洗。”

然后，陈闲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一板一眼地走去卫生间。沈青月夺取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这一周来她经常这样做，说是为了看看她对瓷碗有多少掌控度，陈闲一直默许了奶奶的做法。

“小闲，正如泥所说的一样。我们都是诡，我们使用的黑色东西叫作贪诡。”

“哦，这个名字啊？我已经猜想过了。没想到我还是个天才。”陈闲想到了在野鬼村时，他说过他就是要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现在想起来还有些中二。

“嗯，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吃东西。”

陈闲此刻已经自主运行躯体，他挤了点牙膏放在牙刷上，对着镜子撩起头发。不得不说现在的陈闲的确有点小帅，他美滋滋地照着镜子。

“对啊！我当然知道要吃东西？我不是每天都在吃嘛。而且，现在还能清洗作案工具。”陈闲举起牙刷，开始刷牙。

沈青月又犹豫了一会儿，低沉说道：“我说的吃，是吃人！”

噗！

陈闲刚喝进一口漱口水，被沈青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喷在镜子上，他看着镜面。那里有他自己的镜像，幽深的瞳孔发黑里面寄宿着两个亡者的灵魂意志。陈闲努力从里面看出沈青月是否认真的说出这句话，可惜的是只有一片死潭。

“吃人吗？怎么吃，现在科技发达，法治社会。你要我吃人？我##第二天就被枪毙了。”

“也不是非要吃人，也有其它办法。”

陈闲捡起牙刷，“有其它办法还不好说。”

“吃鬼。”

噗！

一而再再而三地耍人，陈闲感觉沈青月就是故意难为自己。如今二人用的是陈闲的社会身份，如果他出了事情，陈闲一家子恐怕都会收到牵连。

他拿起毛巾，往脸上一摊，抹干净嘴角的牙膏沫后又从外面那件抹布擦镜子。陈闲对着镜子哈气，一下一下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从老家回来一周前几天的确感觉一切正常，可是昨天开始，他已经饿了。

“其实还有其它办法吧？比如吃一些动物，你当时也应该注意到了。”

“注意到什么？那只兔子吗？你觉得那些畜牲能平复你吃人的欲望？你不想吃人的话，你就去试试吧。”

陈闲在搬棺材上山前，偷偷吃了一只兔子的灵魂，虽然当时感觉很弱小却实质上带来了远超常人的力量。因此，青年推断只要是生命就可以代替人作为粮食。

“算了，下去看看超市。”

陈闲把双手插在口袋里，若有所思地出了门。电梯门显示电梯还在第一层，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