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海破狱,现在简直轻松到家了。
海浪滔滔不绝,浪花雪白有巨兽之力试图把莲花格挡在外。莲花在法力汪洋上飘摇,左躲右闪,不曾沾染一滴。但这显然是不正常的,海浪已经呈现出隔绝之势,就算飞得再高也不可能过来的。
眼看莲花距离只剩下三尺之遥,清闲心里一横,斩仙破空而出。青铜阳兵从莲花中间穿透,没有任何实质接触。莲花被这突然的攻击惊扰,加快速度撞向道士。
清闲瞳孔急剧缩小,变得只有针孔一样大。
“怎么回事?那莲花怎么在接触到道君的时候消失不见了?”有人好奇提问。
“这莫非是白鹤老祖莲花的奇效?我听闻此法奇异,各人各有不同缘法。只是如今齐云山上也就白鹤老祖一人练至圆满,晚辈弟子不济,青黄不接。”
“这究竟是何能力,道兄你也未曾说清啊?”
张道术不再任他们讨论下去,白鹤老祖的第三朵莲花是一张连他都不知道的底牌,还是继续神秘下去较好。
“还请各位专心维持法阵,这场斗法我们不妨耐心看下去即可。而且还有不少酆都的朋友在观看,我们如果把自家的老底都剖开,也是让外人得了便宜。”
剧烈的疼痛从眼中传出,刺激着清闲的神经。那个莲花在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就锁定了清闲的眼睛,这一下应该直接给他干瞎了。道士尝试用法力去浸润,却没有丝毫效果。
“碧海,受死吧!”白鹤打算就此了结年轻道士。黑色雷法在他掌中集结,不一会儿就凝结成一个压缩雷球,里面有噼里啪啦的电弧在鸣叫,似乎在迫不及待地雀跃。
清闲的瞳孔被堵住,现在他只能听到平时不放在眼里的杂碎在面前狗叫。多年对道术的偷师让他第一时间嗅出了黑色雷法的气息,此法是由原来的雷法融合灵魂意识的攻击,可以直接流逝别人。
清闲冷笑道:“白鹤,你就打算用这般简陋且破绽百出的道术对付我?你真当我是吃白饭的?一点东西都没有研究过。”
话音刚落,他也不再掩目。直接对着白鹤所在方向奋力一掷,斩仙似是被绳索拴住般从被打落的地方腾空而起呼啸着刺向白鹤胸口。
白鹤大吼一声,双手护在胸口,雷电和道袍的双层防护下让他有信心接下这一剑。迎面而来的是斩仙近来沾染的血气,白鹤闻后双目通红狂躁起来,愈发肆意,口中大喊大叫。
“碧海!今日你输于我,我也不会杀了你!我要你在我面前跪着,亲吻我所踩着的地面,我要你跟条野狗一样被我拴着,我要把你的一切都踩个稀巴烂!哈哈哈哈!”
白鹤最后意外爽朗的笑声回荡在众人耳际,众人无不诧异,他们好奇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让白鹤如此痛恨碧海。要知道,先前外界的风声他们俩的关系莫逆。
斩仙已经刺入白鹤身躯,他虽然没有全部防御,但也是把那柄威名显赫的青铜剑抓住,溢出的法力在磨损他的血肉,雷电只能抵御仙剑本来的威能。
他的手指血肉模糊,就连露出的白骨也有隐隐裂纹。但他依旧在咬牙坚持,直至现在他才明白法力的差距是有多么悬殊,难怪千年来天下第一未曾落在碧海头上可也没有人能久居。
“我##不甘心!”白鹤仰头长啸,眼珠都溢出血来顺着脸部曲线流淌。
凭什么我生下来就要鹤发童颜,凭什么我的命运自己不能决定,我的一切都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你!碧海道君!
须发被焰浪吞噬,他宛若流星新生,如魔神降世,整个人散发的法力波动竟然突破临界极限蹭蹭往上冲。
“怎么会?白鹤老祖的法力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多,难道他一直没有使出全力!”
玄武危宿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一种道术,如果白鹤有这么强大的法力,在道君面前他绝不会隐藏的。”
白鹤双臂一震,雷霆万钧奔腾,两朵混沌莲花悬于肩头。斩仙倒飞出去,轰地一声在交界地面砸出一个巨坑,深不见底。
“碧海,你……”
扑哧!
一截光洁如玉的手掌从白鹤胸前探出,白净的肌理上还有热气腾腾的血液,宛如琼浆玉液般芬芳。
清闲把手从血洞中掏出,一脸冷漠地把白鹤踹下去。他在斩仙的剑柄上同时施展了移形术和叠影术,让一心防御阳兵的白鹤没有注意到他,这才轻松偷袭。
白鹤直直坠落在地,肉体凡胎本应该摔个稀巴烂,可是混沌道袍却让他留下了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