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着肖显对她的所作所为,一通控诉,无限悲伤,如果不是知道胡阳的底细,还真可能被这一番声泪俱下点燃怒火,生出要保护这个弱女子的冲动。
“胡阳,你以为你这么说大将军就会相信你吗?快收起你的戏码吧,你当这是戏班子搭台子唱戏呢?只要你‘情真意切’的表演一番‘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戏码,就能糊弄过去?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是你自己为了享受不劳而获的荣华富贵,我逼你?逼你什么了?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跟我睡在一起的,心甘情愿给我生孩子?哈哈哈!”
肖显一阵疯狂笑,笑声难听又惊悚,让听见的人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甚至是瞬间就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好像是个一直生活在阴暗沟渠若干年,忽然被一阵大暴雨下来,要冲刷掉他身上的肮脏,可他自己却怨恨这场暴雨,凭什么?一场雨就可以埋没他?不可能,他不同意,他要垂死挣扎,他要像所有人证明,没有人可以左右他,更别说一个女人,他才是那个可以改写别人人生的强者!
一阵疯狂大笑过后,肖显的眼睛扫过了胡阳,又扫过了房敏,他紧紧盯着胡阳,一字一顿又恶狠狠的说道:
“记住,没有人可以威胁我,我哄着你,是我心情好,你口口声声说我逼你,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我逼你!”
说着就把还绑着的双手往胡阳那边伸过去。
“咔,咔!”两下,只听见两声接连的,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他的双手已经被风影暗影俩人一人一只折断,瞬间软弱无力的垂了下来。
“你们!”
肖显想要抬手反击,但他无力的双手只能无奈下垂。
“精彩!太精彩了!”
辛小一的目光扫过胡阳和肖显俩人。
“你们可是‘亲兄妹’啊,怎么?今天不是亲兄妹了?怎么了肖显?你让自己的亲妹妹给你生孩子?算你狠!”
说完辛小一又看着胡阳:
“这还没开始问什么奸细的问题,这里有人提过奸细吗?谁说你们是奸细了?没有人,你就这么急于澄清自己?”
辛小一的眼神凌厉。
“你们根本就不是兄妹,胡姨娘,你们这说好的野鸳鸯呢?辛家也算待你不薄,你一个妾室,却做了辛家的当家主母,我娘待你不薄,她一直忍让你,从不与你计较,你能有今天的下场,不该好好反思一下吗?胡阳,你对别人的恶终将会报复在自己身上,看看你眼前这个男人,你为他背叛了一切,为他生儿育女,他呢?多可笑,你们的情比金坚呢?你们的海誓山盟呢?胡阳,今天就让你彻底看清你面前的这张脸!你三个孩子的爹!”
胡阳抬头怔怔的看着辛小一。嘴里不停的嗫嚅着:
“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什么时候知道的跟你没关系,你处心积虑要置我们母女为死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空气瞬间变得凝固,落针可闻。
“律子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连个名字都不能光明正大吗?你就是一只永远活在阴沟里的老鼠!呸!”
房敏忽然抓住肖显已经断掉的手臂,看着胡阳,又看着肖显,朝着肖显吐了一口唾沫,正好落在了他的一只眼睛上,肖显瞬间闭上那只眼,手又不方便擦,只能就这么眼睛上挂着房敏的唾沫。
“律子析?你是律子析?你什么时候叫的律子析?”
胡杨满脸狐疑,更加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我告诉你!”
房敏看着胡阳,拿出自己身上的一块玉。
肖显也看见了那块玉,他什么也没说,也许在他心里,没有任何女人是值得爱的,胡阳不是,房敏也不是,她们都是他生命里的过客,或者更残忍一点说,她们都是他生活里的一剂调味料,仅此而已。
“他一直在你身边吗?他就从来没有消失过吗?我告诉你,他从你身边消失的那段时间做了什么,他跑到我家,娶了我!然后,又从我身边消失!”
房敏眼睛通红,她放不下这些年来的遭遇,她以为自己可以坚强,但当律子析真的在她面前时,就那么一个瞬间,她的家,她们家的蜡烛作坊和蜡烛铺子,她的爹娘,她曾经那些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
房敏要手刃这个给她带来无尽黑暗的男人,如果当年不是遇到宋娟儿,也许,房敏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也就没人知道这个律子析,他曾经无耻到四处去诓骗,他甚至可以做到对自己的恶行一点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