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除夕,往些年书含皇后会带着汝衾皇、汝妄两人在安定山过年,余下的皇室家眷便是同汝元帝在定州过年,只因定州有着深厚的历史。当然,朝中权臣自会跟随。
定州地处偏僻,更是沿海。于是,豫州一行人早早出发,五六日的日程,众人皆是身心俱疲。
皇室至亲同坐一辆马车。自然,秦丽,汝蹈,汝玲同在一辆马车内,侍女正为秦丽按摩,汝玲满脸不乐意,年年都在这偏僻地儿,还是三人一辆马车,也不嫌挤。说到底她还是嫉妒早些年汝衾皇能够去往安定山,那事之后安定山便成了禁地,她还从未去过,同样是公主凭什么汝衾皇待遇比她好上许多。
汝玲耍小性子,指挥侍女过来替她按摩,侍女看了看秦丽,秦丽颔首她便站在汝玲身后为她按摩。
汝玲心中还是不痛快,剜了汝蹈一眼,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
“母后!为何年年都要在定州过年?这鬼地方实在让我厌烦。”
秦丽弦开眼皮,略显沉稳,眼中却有按捺不住的兴奋。“别吵,定州可不是鬼地方,这话当心别被你父皇听见,他若是晓得定会责罚你,陛下,太后,元太妃都极其重视定州,到了地别使小性子,恭敬一些,你是公主。”
汝玲不满地转头看着秦丽,侍女因她这一侧身也不方便按摩,汝玲发觉她手足无措翻了白眼,顺道将气撒了出来,“蠢货,让你按摩都不会,要你有何用,赶紧……”给本宫滚。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秦丽打断。
“罢了,你先出去。”
汝玲对她母亲的不满更多了。
“母后。凭什么汝衾皇一人一辆马车,我却要在这与你们挤一挤。还有,你不是说有法子收拾汝衾皇吗?为何她还好端端的?我真希望她一辈子留在定州。”
与此同时,秦丽听见此话脸上难得露出一个笑容,这女儿平时骄纵惯了也只有这时候说的话能让她舒坦些。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辈子留在定州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父皇松口。”
汝玲当即了当地说道:“那岂不简单。”
原本睡着的汝蹈听见此话睫毛颤了颤,始终没睁眼。
没过多久马车渐渐停下,这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充斥整个定州城。汝元帝与芸贵妃一同从马车中出来,汝元帝先下马车,抬手扶着芸贵妃下马车,这一幕恰巧被刚刚下马车的秦丽看在眼里,后者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汝元帝登基后他剥夺了兄弟姐妹的实权,将其封为地方亲王,其实说得直白,他们都是被汝元帝赶出豫州。而定州不一般,定州是重要祭祀地域,据说最初的意游族祖先便定居在这,并且葬身于此。汝元帝心思难以琢磨,与兄弟姐妹关系不算好。这定州也不知他如何想得,安排给了他还算亲近的皇弟——林亲王汝贺以及林亲王。
汝贺每年早早得知皇宫一行人到来,之后更是众所周知整日整日加班加点处理定州事务,只是为了能有更多时间陪伴亲人。在旁人眼中,他与皇室关系好极了。今年一如往常,他天还未亮便在城门口迎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林亲王见汝元帝从马车上下来,面上即刻露出了笑容,上前亲热地喊道:“皇兄,好久不见。”汝贺站在一旁抿唇不语。
汝元帝闻言,他也露出微笑,伸手张开怀抱回应林亲王的热情。
不知过了多久,两兄弟松开。林亲王左右张望,目光放在芸贵妃身上,眼底是不易察觉的不怀好意,“芸姐儿好久不见。”
汝元帝不是瞎子,这敌意都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了。汝元帝不动声色地挡住林亲王看芸贵妃的眼神,再次笑笑。他极为自然,林亲王自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
与此同时,汝衾皇正搭着一旁任苏白的手臂下马车,这一路颠簸,她许久没适应,这会正犯恶心。看来,谢乔未早有先见之明让她将任苏白带在身边。汝衾皇双脚沾地,登时腿软了,好在任苏白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将汝衾皇往怀里带了带,汝衾皇下意识依偎却猛地止住。
这儿还有人。
于是,在外人眼中不过是汝衾皇抓着任苏白的肩膀。
林亲王自顾自走到两人面前,意味深长地看看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目光深沉,面上却还是一副主人家做派。
“小侄女舟车劳顿,皇叔这儿的医官可是一等一的好,可否找一个给你瞧瞧?”虽是如此客客气气地说着,可他已经开始使唤下人。
任苏白不满地看看林亲王,眼中全是敌意。忽而,他感到衣角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