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感,勾唇笑笑,“不劳亲王费心,臣略懂医术。”
林亲王此人说不清脸皮厚还是真的毫不在意,听见任苏白不善的语气也不气恼,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这位是任大人?任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你出任县官那年我们见过。”
两年前任苏白中举状元名扬豫州城,朝中许多权臣有意将其收入门下,其中就包括秦丞相与萧争,只可惜他中举状元翌日便被汝元帝派去外地任官,那外地自然是这定州。
任苏白上下打量他一眼,洒脱道:“不记得了。”
林亲王皮笑肉不笑,掩饰窘迫继续同汝衾皇搭话。汝衾皇早已松开任苏白,她忍着不适颔首示意后便让紫竹带路先去休息。林亲王侧身让道,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底泛起阴鸷。任苏白全都放在眼里。迈出步子跟在汝衾皇身后,正好将林亲王的视线挡住。
一旁被忽视的秦丽将这一切收入眼中。
她早该知道林亲王这老牛喜爱嫩草。
前些年皇室到来他极为殷勤,还真是沾了汝衾皇的福气。
叔叔和侄女搞在一起挺有意思的。
林亲王很快注意到秦丽的视线,当即两人对上目光,秦丽丝毫不心虚,大大方方地迎上林亲王的目光。四目相对,林亲王灵光一闪,瞬间晓得他们可是一伙的。
“皇弟,可否借一步说话。”秦丽果然没有辜负林亲王的期望,径直走向他,脚步停下,两人面对面,秦丽主动抛出橄榄枝。
林亲王侧身指向面前的亲王宫殿,恭敬道:“请。”
亲王宫殿内林亲王早已安排好皇室一行人的寝殿,他的确将汝衾皇的宫殿安排在了他附近。秦丽冷笑一声将目光从不远处汝衾皇的寝宫移开,关上房门。林亲王正视若无睹地喝着茶,似乎没有听见秦丽的冷笑。
“本宫还真是没看出,你可真是懦弱,老牛吃嫩草。”
林亲王依旧不咸不淡地喝茶。
“本宫怎记得你喜爱柔情似水的姑娘,这汝衾皇还真是有本事,一个个都为她倾倒。”
闻言,林亲王终于放下茶杯,目光一滞。思索良久后他淡淡道:“你想要什么?”
“本宫帮你得到她,届时水到渠成你便娶她做二房,陛下自会同意。”
不管汝衾皇在汝元帝心中地位如何,他身为皇帝看见他的女儿与弟弟搞上关系他不可能袖手旁观,因为匈奴公主他不会选择得罪匈奴公主,所以汝衾皇只能是妾。
林亲王抬头,情绪复杂,怀疑与惊讶等情绪交织,从未在秦丽脸上看见这般胸有成竹的神情。良久,他似是松了一口气,妥协道:“一言为定。”
定州城临海,平日里年轻人们的玩耍项目也很少,大多都与水有关。匈奴公主来到此处后嫌弃无聊,之后汝贺以训练士兵的名义在皇宫附近修建了一座马场,而这马场实际上的主人却是匈奴公主,经常有外人出没据说那是匈奴公主的知己,汝贺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眼。
马场靠近定海,彼时天空中正下着绵绵细雨,汝贺与汝元帝刚商议完毕,他遣散身后仆人,想感受这雨水的冰凉。
细雨软软地落在身上倒也惬意。海面上,细雨缓缓落入海水中,荡起源源不断的涟漪。因这灰蓝的天空,海水也倒映出相似的景象,眼前全是灰蓝。若隐若现的雾气飘在海水上,定州人永远热爱大海,就算此时一些人也依旧在海边,海面上消磨时间。
加之马场的缘故,这定州城的海边比往日要热闹上许多。
眼前,年轻人们一同在马场玩闹,打马球。
仅仅一眼,他便看见了在马场张扬肆意的匈奴公主——兰辞。女子骑着马,手持球杆,一头长发有些湿润,说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他是最小的弟弟,也正是因此,当年与匈奴和亲皇室中只有他一人未娶,于是他顺理成章娶了匈奴公主。因为这是一场属于利益的婚姻,两人没有感情基础,所以至今两人夫妻关系僵硬。
砰的一声。
兰辞挥球杆击打马球,马球发出响声。其余人纷纷惋惜,“又输了,就差一点。”
马场另一头,目睹刚刚兰辞漂亮一击的还有汝衾皇一行人,她难受得不行本想回房休息却被谢乔未拉来到这看匈奴公主打马球。汝衾皇不了解马车,可单是凭借适才这一击她也晓得这定州城打马球的怕是找不出能与兰辞公主匹敌的了。
兰辞注意到他们的讶异的目光转头,一双琥珀眼失了些灵动,她笑着,御马来到他们面前,手举球杆,发出邀请,“小子们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