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赢了,更何况手底下还有一个太师任苏白。
“皇儿,答应他们。”
“是。”汝衾皇颔首。
萧争见状松了一口气,一转头,他便对上任苏白的目光,任苏白眉眼含笑,一双桃花眼眼底却是看不见的深意。
萧争忽觉后背发麻。
“请吧,各位。”
汝衾皇看向谢乔未,对她抛了个媚眼,戏弄道:“媳妇见公婆咯。”
谢乔未紧张不已,她擦了擦手心的汗,没好气地看着汝衾皇,“……”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戏弄我。
忽然间,萧争御马出现在她身边。
萧氏府邸就在城门附近,而且不远处就是驿站,马匹和马车只需放在驿站便可。萧争翻身下马,向谢乔未伸出手。其余几人皆是看戏似的看着他们,谢乔未伸出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然后放在萧争手中。
任苏白看向汝衾皇,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她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她好像从未期待过这的像寻常的情人一般。任苏白默默叹气,这些天的确是他越界了。
汝衾皇假装没看见任苏白的视线,她自顾自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一旁下人,然后跟随两位主角进了江州城内。
江州在萧氏的管辖范围内,萧氏的确可以说是江州的地方王,再者汝元帝并未在江州安排皇室成员管理,所以他也是默许了萧氏对江州的掌控。自古以来没有皇帝不害怕臣子权力过大威胁君主的统治,但汝元帝不同,他宁愿将权力交给臣子。
帝王心难以揣测汝元帝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萧氏府邸深居竹林,这是江州城内最大的一片竹林。下了大雪许多竹子都被压弯了腰直不起来,汝衾皇闲得慌,走上前掸了掸竹叶上积雪。一片积雪落下,雪尘飞扬,一行人已经走远了,唯独任苏白留在原地看她。
青竹摆脱了积雪的压迫,噌的一声,青竹从地而起,直冲云霄。
汝衾皇打着伞,单手拍了拍裙摆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她便对上任苏白的视线,后者微愣,她不紧不慢地走上前,站在他身边,轻声道:“走吧。”
任苏白颔首默默跟在汝衾皇身后。两人大概心有灵犀,目光都放在最前方的萧争身上。这萧家还真是有意思。
“萧大人多久没回江州了?”
任苏白一愣,老实回答:“一年,他职任太傅后便定居豫州。”
汝衾皇颔首。她没看错,萧争回到萧氏府邸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那抹惊喜更像漂流在外回到故地的感慨,他的情绪过于奇怪以至于汝衾皇不得不多想。
前方的萧争好似真没注意身后远处两人探究的目光,他欣喜地观察萧宅的变化。时隔多年他终于回来了。他略带遗憾地看向身边人,上一世他还没来得及带谢乔未回江州,况且上一世他们夫妻感情并不和谐。
一想到这里萧争脑海中全是上一世的记忆。
彼时,他与谢乔未成婚第二日便出了意外,匈奴撕破脸强行进攻边疆,朝臣都是一群老狐狸几经协商匈奴同意了和亲,但必须是二公主汝衾皇。最初汝元帝并不同意,但朝中大臣嘴皮子都磨破了最终才让汝元帝妥协,再者还有匈奴使者施压。汝元帝不得不同意。
其实,这其中有萧争的“功劳”。
他没想到秦国安的身份,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同时控制朝中权臣,就连……皇帝汝元也是。
他记得清楚那日他被谢乔未抵在墙上,利刃对着他的胸口。谢乔未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就算听萧争也是哑口无言。
“谢小姐你别激动,此事我自有分寸。”
“你如果有分寸衾皇根本不会去和亲!”
“可是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二公主,她根本不像汝衾皇,她不是汝衾皇,何必执着呢?”
“凭她那张脸,凭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汝衾皇的,可是她却用汝衾皇的身份自愿和亲。”
“……”
此次萧争是真的哑口无言了。
最终那把利刃还是刺进了他的胸膛。
萧争感到手心濡湿,他低头一看,只见谢乔未的手微微发抖,手也很冷。他笑了笑,“你很紧张?”
谢乔未转头看向他,脸颊泛红,嘴硬道:“没有。”
萧争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别担心,父亲只是很严厉,他重女轻男,母亲人很温柔,她一直很喜欢你,萧钤也喜欢你。”
谢乔未哼了一声,肉眼可见地放松,“那当然是。”
萧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