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碰撞发出响声,这石头还真是铁了心要让他们二人留在此处。好在有山石死死抵住洞口,外面的洪水猛兽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倒是蛮有安全感。
汝衾皇一愣,她看了看前方的白虎,她不习惯与野兽共处一室,她不死心地走到洞穴门口,用力推了推,毫无作用。汝衾皇气笑了,“……”
“怎么办?”
闻言,任苏白抬眸看向汝衾皇,摇头,“我也不知道。”
汝衾皇放弃,只要订婚宴成功便可,至于汝蹈她随时都可以处理,她可不用担心得罪秦氏,无论今后这天下的主人汝衾皇都不必担心。
“殿下,你是如何知晓他们的阴谋?”
“他们?你说汝蹈?”汝衾皇纳闷,但她没给任苏白说话的机会,她继续说道:“汝玲明摆着把事情写脸上,更何况品茶时你的神情明显不对劲。”
任苏白微愣,他没想到汝衾皇如此在乎细节。他当时品茶时便在茶水中闻见了安眠药的味道,他考虑得很快假装喝下茶水然后找机会吐出,未曾想到还是被汝衾皇看出。
“殿下好眼力。”
“……”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汝玲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汝玲不敢违抗秦国安,况且还有秦丽这个前车之鉴。再说今日这出未必没有秦国安在背后撺掇,汝蹈此人向来大胆,行事张扬,不计后果,无非就是背后有秦国安兜底。
可是汝玲不一样,所有人都晓得秦国安极其疼爱侄子,反而对侄女格外疏离冷淡,曾经甚至有人怀疑秦国安是汝蹈的亲生父亲,但秦丽和秦国安毕竟是兄妹,秦家重视家风,不会同意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最重要的依旧是汝衾皇运气好。
“无他运气好罢了。”
汝衾皇看向他,这洞穴之中有任苏白早早燃起火堆,火光充斥着一整个洞穴,只有一点冷风吹进来。
她看着任苏白鬼使神差,她竟然询问任苏白,“你知道白凛吗?”
任苏白心中一怔,心跳加快,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久,硬着头皮,淡定道:“ 不知道。”
“他曾经是……他是我的未婚夫,意游族人,十四年前在安定山大火之中消失了,他们都说他已经死了。”
白凛这人很复杂,他的身份很多,不同人从不同立场介绍他。于汝衾皇而言,他是她的青梅竹马,他是她的未婚夫,他是她的好友,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从两人年幼时他装神弄鬼吓唬汝衾皇到如今他明明站在她面前却用另外的身份欺骗她。
任苏白听见,心中万般绞痛,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浅。他一生如履薄冰,他早已习惯,此刻汝衾皇的话语就像一把利刃刺进他的心脏,伤口越来越大,血肉撕裂声震耳欲聋。